老常伸手拿過那個包裹著發(fā)團的證物袋,腦海中思索了起來……
“案件發(fā)生在張家壩村,其實那個案子起初是一場謀殺案,一個叫王老樹的男人由于心中起了色心,便背著自家的老婆把村子里一個死了男人又沒有親人的寡婦給強奸了。強奸之后這個寡婦也是個剛烈的女子,第二天就跳河死了。村民們后來組織過撈尸,畢竟入土才能為安,但是不知道為何,尸體卻一直沒有找到。
這個事情在村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可是一是王老樹是個地痞無賴,再者,那寡婦也不是本村的人,所以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愿意因為這樣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而得罪王老樹。
不過從那以后,張家壩,那寡婦跳河的那里開始變得不太平了起來。直到后來水鬼鬧得兇了,村子里陸續(xù)的死了人,才有人報了警,案子自然落在了我們手里,后來案子破了,王老樹也被抓捕歸案。”老常耐心的給李木宇說著。
李木宇聽到老常這么講,心中不免好奇的問道:“你們是怎么破的案?”
李木宇被老常帶到了異案科,本就心中充滿好奇的李木宇在走進異案科的大門后,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吸引了。那是本該擺在證物室的證物,可是在這里,這一袋袋證物卻就在自己眼前,李木宇知道這每個證物的背后都訴說著一個個靈異的故事。
李木宇手中拿著張家壩水鬼事件的證物詢問老常,老常回憶了一番,便開始講述了那個案件的始末。
那場水鬼事件發(fā)生的時間是五月份,那會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燥熱。尤其是小坪村這里,地處于一個山坳子里,更是夏日無風,炎熱非凡。
所以每到夏日總是人們最頭疼的時候,不過在小坪村,有個地方卻是小坪村村民都知道的乘涼解暑的去處。但是那里……總之沒有人會真的為了乘涼而去那里。
村子里的老人說過,那個地方不好,是個造孽的地方。早年那里通著一條河,整個小坪村受山水福地的蒙陰,平安祥和的過了幾百年。可是直到前幾年,市里開始興建水利工程,在小坪村旁邊建造了一個大型攔河項目——陳家壩。
老人們都說,陳家壩的建設破壞了整個村子的風水,而且那陳家壩正好建造在風水上所說的陰煞位。之所以陳家壩在這炎熱的夏日依然涼爽,那完全是因為陰氣重的原因。白天還好,要是晚上,指不定會有什么聚集在那里。
由于老人們的告誡,小坪村的村民晚上從不去陳家壩納涼。陳家壩自打建好開始蓄水后,就一直沒有缺少過詭異的傳說。河水被陳家壩一攔,河中從上游流下的種種事物都被攔在了陳家壩里,加上陳家壩蓄水量大,水深,所以一直傳說,陳家壩的水里有些什么東西。
這天夏日炎炎,剛好快到大暑,最熱的時候。即使到了晚上,村子里的人都依然熱得無法待在屋子里,紛紛拿著搖扇坐在家門口的門檻上,扇著風,借著門洞偶爾吹來的微風乘著涼。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陳家壩涼快,可是礙于老人們對陳家壩的忌諱,以及關(guān)于陳家壩的種種傳說,即使再熱也不會大晚上坦途一時的涼快跑去壩上。
不過村子中的小孩可就不一樣了。他們不知道什么叫作陰氣,更不知道什么叫作忌諱。只是聽說過陳家壩絕對不能去,但是前幾天才見到過阿爸大白天從陳家壩釣上來過鮮美的大魚。所以,這對于孩子來說,陳家壩根本就是一個被大人們藏起來的好玩去處。
這天天氣實在酷熱難擋,鼠娃忍受不了夏日這難熬的天氣,心中升起了跑去陳家壩的念想,打小聽說過陳家壩的忌諱與那些故事,可是白天去陳家壩玩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么。鼠娃想著想著,便不再把大人們的警告放在心上,跑出了屋子,找到村子里幾個有著同樣想法的伙伴,抱著幾個西瓜,往陳家壩走去。
由于是吃了晚飯出的門,所以快到陳家壩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孩子幾個還沒有走到陳家壩已經(jīng)感受到了陣陣陰涼。在水邊乘涼,吃著西瓜的幸福感瞬間充斥在幾個小孩的心中。
終于看得到陳家壩的河了,鼠娃歡呼了一聲,抱著西瓜朝著水庫跑去,到了水邊,鼠娃先把西瓜丟進了水中,退后幾步,一番助跑,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里。其余的小孩見到有人先下了水,相互賽跑著,呼喊著,抱著西瓜跳進了水中,水面一陣波動,緊接著一個個西瓜如同一個個人頭般漂浮在了水面上……
接到報案的時候,孩子們已經(jīng)死了一天了,總共五個小孩,竟然沒一個活下來。當時案件定性是溺水事件,但是小坪村的村民非說是鬧鬼,所以我們?yōu)榱税矒岙數(shù)厝说那榫w去了小坪村辟謠。
只是到了小坪村,便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那些小孩的尸體面容扭曲變形,這分明是死前受到過驚嚇并且有明顯掙扎的表現(xiàn)。
當天我和凌然就直接去了陳家壩,挨到了半夜,我們合計了一番后,凌然跳進了陳家壩的水中尋找那村民口中所說的水鬼。不過當天晚上我們一無所獲。
第二天在村子里的調(diào)查沒有絲毫的進展,晚上我們便在再次蹲守在陳家壩上,甚至每晚都要下水游幾圈。
直到第三天,那次是凌然下的水。他下水沒一會,急忙的踩水揚起頭大口換了口氣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里,我看到凌然的行為,知道可能是正主來了,便也下了水,朝著凌然那里游。
在水下,打著強光手電的我看到凌然正被什么東西糾纏著,游得近了,我才看清,那好像是一個女人,身上已經(jīng)被水泡得露出了森森白骨,唯獨臉上還保留著些許腐爛的皮肉。
說起來凌然也厲害,憑著自己的力氣和那女人就這么在水里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見狀,我游了過去,和凌然一起掙脫了糾纏逃回了岸上。
雖然沒有抓住那水中的女鬼,但是我們目的也達到了,凌然憑借著看到過那女鬼樣貌的記憶,將那個女鬼給畫了出來。我們憑借著那幅模糊的畫像走訪了附近幾個村莊,最后在小坪村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有人認識這個畫中的女人。
順藤摸瓜,我們知道了關(guān)于這個女鬼的一切。這個女鬼生前叫李娟,是小坪村當年胡家的寡婦,說來也慘,她家男人死后便再沒有什么親戚來往。村子里有個叫王老樹的地痞,某天喝了點小酒,便色膽上涌,在李娟的家里強奸了李娟,第二天李娟就跳河死了。
這場案件發(fā)生都過去兩年了,因為陳家壩開始鬧水鬼,才把這個案子給告破了,后來王老樹被捕,我們也在陳家壩的河底找到了李娟的尸骨。
李木宇的大腦聽著老常所講的故事,一臉狐疑的看著老常:“你沒有騙我?”
不過李木宇問完就后悔了。可是這話從老常這位老警員嘴里講出來也確實有點荒誕。
“你在車禍中沒見到過那類似的東西?”老常并沒有奇怪李木宇的置疑,看著李木宇反問道。
這么一問,李木宇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場車禍,那個從后車廂爬出來的女尸似乎聽起來比什么女鬼還要荒誕。李木宇自嘲的笑了笑,轉(zhuǎn)眼去看其他的證物。
在異案科的辦公室,由于李木宇好奇于異案科所存放的詭異證物,老常便給李木宇講述了一個關(guān)于水鬼牽扯出殺人兇手的案子。
案件講完,李木宇下意識的置疑老常,可是說完后李木宇就后悔了,為了遮掩自己臉上的尷尬,李木宇干笑兩聲,再次把目光移到了身邊的證物架上。
李木宇看得清楚,這是一個帶血的塑料玩具玩偶,血液由于時間久了干涸在玩具玩偶蒼白的臉上,呈現(xiàn)暗黑色的結(jié)痂,李木宇知道,當初在這玩偶臉上可是淋淋的鮮血。
李木宇看向證物袋的標簽,“玩偶殺人案件,時間2002年6月5日。”
老常眼角向下低了低,思考了片刻便講述起了那個案件發(fā)生的經(jīng)過……
“這個案件有點邪,最早這起案件并不是我們接的,而是刑偵隊辦案。起先死了兩個小孩,孩子都不大,才剛剛上幼兒園。刑偵隊當時按照兇殺案來查,可是查到最后,所有的跡象竟然表明,兇手竟然是這個。”老常說著指了指李木宇手中的證物袋。
“玩具娃娃?!”李木宇驚訝的喊到。老常點了點頭,繼續(xù)說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所有的證據(jù)都顯示,它就是兇手。于是刑偵隊的重案組沒辦法繼續(xù)查了,案子就交到了我們手上后,說起來也好笑,我和凌然盯這個玩具盯了兩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才開始著手調(diào)查其他案件相關(guān)的方面。
由于刑偵隊前期的調(diào)查,倒是給我們省了不少麻煩。那兩個相繼死去的小孩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要說有的話,他們都在一家名叫宜兒的玩具店買過同一類型的玩具娃娃。
當時重案組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微的聯(lián)系,也調(diào)查過宜兒玩具店,但是調(diào)查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事情,最后也僅僅查出來這家店的老板有偷稅的嫌疑。
我們也知道即使是我們?nèi)ィ粯诱{(diào)查不出問題來,便把所有在這家玩具店買過同樣玩具娃娃的小孩列舉了出來。好在這個玩具娃娃的銷量一般,總共就賣出去三個,除了死去的兩人,還有一個自然就成了我們的盯梢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