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神奇,我也沒敢再亂問了,同時也所老奶奶不高興,我急急忙去殺雞做飯去了。
殺雞的時候,我又碰到一怪事,那只雞被我殺死后,居然無頭的身子又在園子里跑了一陣,我追了好幾圈才將它逮著,放到鐵盤里,倒入開水燙死了,可是這時怪事又出來了,那個已經(jīng)離開身子的腦袋,居然扯著脖子“喔喔……”的叫了很響亮的兩聲出來。
我這時再膽大的也扛不住了,嚇得一壺?zé)崴粼诘叵拢鹤永镞燕ヒ宦曧憽km然這時院子時燈火通明,可是我卻此時真的感到害怕了。
“怎么了,燕子。”老奶奶在屋里聽到動靜,我正要回答,這時,屋外摩托車聲響直起,主人家領(lǐng)著村上的支書走近來了。人一多就不再害怕了。于是又撿起雞腦袋飛快的擒起毛來。
其實(shí)我平常手腳都挺麻利的,要不然主人家也不會要我一個外鄉(xiāng)人在這兒干了,村上的窮孩子家多的是。
不一會,我把煮好的雞湯肉端抬上去,然后我正要走開,不妨礙他們說“正事”時。王半仙忽然開口道:“你留下一起吃吧。”
“不。”我說:“我還是到外邊去吃吧。”
“燕兒,王仙師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主人家黎明開口對我說。于是我只好坐下跟他們起吃。
“坐下吧,”王仙師說:“呆會這件事還得你插手呢。”
“哦。”我說一起,坐下,半懂不懂的看著他。
“明兒啊,仙師的法器怎么樣了?”老奶奶問。
“娘,這事全辦妥了,原先那年抄得法器都還好好的叫支書收藏著的。只是那件道袍叫老鼠咬了個洞。”
“哦,那就好,這個洞,呆會你扯塊布來,我?guī)退晟稀?rdquo;老奶奶高興的說。她年輕時候聽說是把刺秀的好手呢。
卻聽仙師馬上道“不能用一般的線逢,得用未婚女子的頭發(fā)穿連。”
說到這兒,我馬上“明白”了仙師留我下來的“用意”了。
當(dāng)然,大家也都明白了。
接著是吃飯,仙師和村上的萬支書都是客人,勞苦功高,應(yīng)該多吃一點(diǎn)。其次是奶奶,因為她是一家之主。
一小盆雞肉轉(zhuǎn)眼就差不多吃完了,村支書和王仙師都正喝著湯。這時,我早吃好了。正準(zhǔn)備好收拾桌面呢。這時湯里只剩下那個雞頭了。這里的風(fēng)俗是雞頭要留給一家之主的長輩吃的,因此誰也沒動,只等奶奶動筷象征性的把它吃掉,其實(shí)吃不吃不打事的。
就在我眼瞅著奶奶用筷子就挾那個黑雞頭的時候,怪事發(fā)生了,只見那雞猛地張口嘴,竟含住了那筷子頭。
“呀,”我嚇一跳手里的碗嚇掉在地上,可是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急忙幫奶奶去持筷頭,就在這時,只聽咯嘣一聲,那又筷頭竟叫雞頭給含咬斷了。
“啊……呵呵~~”奶奶嚇得一口氣上不來,喉嚨里卡著口痰,氣上不來,臉色馬上就變?yōu)鹾诹恕I碜酉蚝笠坏埂?/p>
“媽……”主人家跑過去一把抱住她。
“怎么了?”支書和王仙師一起放下湯碗急問。剛才他們由于忙著喝湯,沒注意到這情形。
我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雞頭把奶奶的筷頭咬斷了。”
“啊,”王半仙大叫“快把雞頭拿出來扔掉。”
支書猶豫著,伸手進(jìn)去抓它。然后雞口一張,他一聲慘叫。手上頓時鮮血淋漓。“啊,老支書驚恐萬狀的叫。”鬼啊,她來了。“
“不,她沒來,這只是找來的冤氣。燕兒你快抓它出來,這里只有你抓它出來沒事。”
“啊,要我抓?”我很害怕的,但是主人家正扶著她母親,為她抹脖子,怕她奄氣。村支書雙著了一下,王仙師顯然不愿動手。于是我只有大著膽子,閉上眼睛,一把狠抓下去,把那雞頭拿出來扔到地上。就在這時,奶奶,忽然口痰咳了出來,氣又換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主人家黎明問王仙師。支村書此時也不流血了,只是皮破了點(diǎn),也恐懼的望著仙師,想要知道答案。
仙師沉默著,顯是考慮著要不要說。終于,他象是下定決心,說道:“看來此劫是再劫難逃了。剛才燕兒你殺雞時,是不是發(fā)生過這樣的事,。雞頭已離身,斷頭雞猶圍著院子繞了三圈。”
我一想,不錯,我抓著它的時候,它正巧繞了三圈。于是說“是啊。”
“這叫‘三魂鎖宅’,也就是說此屋里的人除了她要帶走三個。這顯然是沖著你和你母親來的。她的冤所挺大啊,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啊,”主人黎明頹然坐到。村支書的臉色則聽到此話后緩和了許多,他顯然很害怕惹火燒身,鬼上門,雖然那時一千元很可貴,可是跟鬼追魂比起來,還是不要得好。現(xiàn)在聽了他沒事,當(dāng)然緩了口氣。
可是王半仙的話馬上又叫他緊張了。
王半仙緩緩繼續(xù)說道“還是一件事,燕兒,你是不是還聽頭此雞頭在地上響亮的吼了兩聲。”
“是啊~!”我驚魂未定的答他。心中奇怪這老頭怎么什么都知道似的。
王半仙嘆口氣道:“這就是了,這叫‘二煞取竅’這說明她已動用了,冥府牛頭馬面二煞,看來如果旁人一旦插手,二煞必然追其魂。從剛才它叫咬支書的手可以看出這一點(diǎn)。”
“啊”支書本已好轉(zhuǎn)的臉色又勃然變色。忽地,主人家的老奶奶轉(zhuǎn)醒過來,象是想起什么道:“那它為什么不咬燕兒?”
“這個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王半仙緩緩道:“我清楚,她其實(shí)難這個村里每個人都有冤氣,只對燕兒沒有冤氣,因為燕兒是外來人,不是本村的,而且又是未經(jīng)**過的處子身,乃‘純陰’之體,此體足以壓過她的‘異陰’之體。所以她沒事。”頓了頓,半仙道“看來我們其次成敗只能靠她了。否則不僅你家里全家性命難何七日之追魂,連全村都會得瘟疫流行死光的。”
“哦,那就好。”主人家走到我的面前到,燕兒,只要此劫一過,我送你一筆錢,讓你從此有個出路,以后做人有個出頭身家,好找個好人家過活。“他的態(tài)度相當(dāng)態(tài)懇。實(shí)在是太難為他了。一個大孝子是很難當(dāng)?shù)摹km然他這些年有些賺錢的本事。
“好的。我說,黎叔叔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不怕的。”
“好”這就好。王仙師接口道,“這樣就好了。至少可挽全村人之大劫一場,不過……”他遲疑了一下,轉(zhuǎn)頭對老奶奶道“王阿婆,恐怕你的大限是到了,你得跟她走了,去化解她冤氣一口,好讓她投胎還魂。”
老奶奶點(diǎn)頭說道:“這事是俺對不起俺媳婦,折磨她這么些日子,直到死,俺不怪她,去就去吧,只要保住俺明兒及孫兒的性命。”她說著老臉的皺紋在抽動,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眼光。只見她伸手偷偷抹了去,象是怕兒子看見難過。可是轉(zhuǎn)著看過去,卻見主人家也在暗自偷偷落淚,不敢讓他母親看見,怕他母親難過。
“就這要吧,明天俺跟她走……”老奶奶有說。
第二天一天無事。主人也照樣出工,這是王仙師的說的,一切要照舊進(jìn)行。村支書也沒再露面了。
到了晚上,這一天正是陰歷十五,民間的鬼節(jié)。
這一晚天還未黑盡,陰風(fēng)就刮了起來,天氣驟冷,因此村上家家戶戶都早睡了。只是這一家人,還未有,院子里有個大棗樹,長得曲曲彎彎,七拐八扭的,掛著的幾片老葉子,要掉不掉的,在暗夜里,喀啦作響,異常的的怕人情景。
屋里沒有一點(diǎn)燈光,這是仙師說的,只能靠微弱的自然之光與她抗衡,否則她陰氣積累下跟來的牛鬼馬面二煞就會出手了。
于是我們都在靈屋里等著,這里原是她住的屋子,里面一切都沒變動,那張她生前專為孩兒用的小床也在旁邊。
只是奶奶躺在了那張經(jīng)仙師改造過的小嬰兒床上,模仿嬰兒的樣子睡著,這是天師吩咐的,這樣當(dāng)她追去一個魂魄后,冤氣一消,尚未再生時,我們仙師再上,請趕著讓她帶著王婆老奶奶的魂魄快走去投胎,而老奶奶在一泄氣之后,即成終陰這身,立即可同她媽話,把她勸走……
因此,現(xiàn)在我們專等豐嬰兒一時啼哭了,嬰兒一夜蹄,則惡鬼降臨~~~!
長夜漫漫,實(shí)在難熬,幸好仙師事先給我們每個人喝了一種“返照湯”因此我們才能抗拒之眾鬼節(jié)合力帶來的陰氣睡眠之意。否則早象全村人那樣沉沉睡去了。
我也是經(jīng)歷此事才明白,人之所以大部分都是在沉睡間死去,乃是因為抗拒不了追魂的陰煞寒氣,因此一旦入睡,馬上就被勾魂,六魄即被帶走,醒來進(jìn)才往被家人發(fā)覺“晚了”早已死去多時,卻不知何時為具體死亡時間。此時辰經(jīng)仙師一說我才明白,原來多在凌晨,四點(diǎn)半左右。此乃陰極盛,陽絕衰的時刻,因此若有長期病痛者不想在黎明前莫明就死,淪做地底孤魂,無法投胎的話,則應(yīng)當(dāng)強(qiáng)睜雙眼,直到六點(diǎn)過去以后再閉,此時則可擺脫惡鬼追魂之苦,得以輪回六道,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