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姜狐像是拖死狗一樣拽著跑,大哥,我的腳受傷了啊!你這個play boy可不可以有點憐香惜玉的樣子啊?
突然,一只胳膊將我的左肩架起,我歪頭一看,是齊佳!
大姐,你怎么來了?
齊佳一手架著我,一手抱著半條胳膊,一臉木然,樣子詭異。
就這樣,我的右手被拖著,左肩被架著,一路小跑地拖拽到了天臺。
泥巴看見了我們頓時有了可攻擊的目標,低吼著化成了一個特大號泥人,死死地扒著教學大樓,露出森森發(fā)白的門牙,與我們平視。
姜狐嘿嘿一笑,拉過發(fā)呆的雷達,往前一推,喊道:“看你的了!”
雷達同學呆歸呆,卻沒忘了自己此刻是身處險境,驚嚇之余,他選擇了麗麗的暈倒!
齊佳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停地問道: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申京怎么暈倒了?那個泥巴怎么會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齊佳的問話猶如一只秋后的蒼蠅一般,繞梁三日,仍舊不絕。
我的腳抽搐不停,吼道:“死狐貍,雷達被嚇休克了,這回該怎么辦啊?”
姜狐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我壓根沒想讓他解決這件事,誰讓他傻,硬著頭皮站在前面?”
我立刻換了一副有色眼鏡看我面前這個美得令人抓狂的男人,果真是陰險毒辣的主!居然為了那么一句花花公子,就公報私仇于雷達,可憐的雷達到暈倒都不知道怎么就做了炮灰。
“廢話不多說了,畢韻,你有沒有試神?”姜狐急切地問道。
我想起懷里的符咒千紙鶴,這個不是剛剛好,姜狐見我捂著衣服,立刻扒開我的衣服,從我手搶過千紙鶴來,他眼睛一亮,叫道:“就是這個!畢韻,你真是個奇才!”
我一聽,完全不解姜狐話的意思,問道:“那我媽是奇才,還是我是奇才?”
姜狐手中泛著銀光,一邊施咒,一邊說道,“當然是你媽。”
“為什么?”
“你媽生出了你這個奇才。”話音剛落,姜狐手中的千紙鶴,化為巨鳥,不確切的說是火鳳凰,直朝巨型泥人刺了過去,掀起了一股新熱潮。
只見人張大血盆大口準備將火鳥吞噬,姜狐單手做劍指狀,向前一點,喝道:“去!”
那只火鳥直沖進泥人的嘴巴里,刺穿泥人嘴里那張寫著復活咒的符咒紙,頓時,教學大樓震了震,泥人嘶吼著慢慢軟化掉,而沒來得及飛出泥巴嘴里的火鳥就這樣,被濕泥蓋住,一點火星也冒不出來了。
姜狐大笑三聲,不要臉地說道,“跟我斗!”
我握緊拳頭,低著頭不說話,心里翻江倒海,姜狐拍拍我的肩膀,喜道:“怎么樣?”
“我的處女作……”我咬牙切齒地從吐出這幾個字來。
姜狐一愣,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白癡的不解。
“你毀了我的處女作,就等于毀了我的處女生涯,你要負責啊!”我委屈地吼道。
姜狐一聽,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本來就很白的小白臉,更加無血色了,見到他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簡直的罪惡至極,有一種好像是我毀了他的處男生涯一樣的負罪感!
差點就向姜狐道歉,并且再請人家一頓飯,我很不客氣地將自己貶低了。
我回頭找齊佳與雷達,發(fā)現(xiàn)兩人這是怎么回事啊?一個口吐白沫,嚇得昏厥;另一個目光呆滯,嘴里不住地念叨,畢韻,這是怎么回事啊?畢韻,這是怎么回事啊?畢韻,這是怎么回事啊……
無奈之下,我與姜狐一人一個,連拖帶拽地將兩個‘神’人拖下了天臺。
泥人事件解決后,我與姜狐由于靈力消耗過大,所以直接回了家里,倒頭就睡,而齊佳與雷達同學則是被抬回了家里。
后來聽人說,由于我們沒有一個回去告訴一聲事情解決了,所以那一班學生在教室里整整窩到了天黑,愣是沒人敢出門,如果不是下班回家的校醫(yī)屠夫經(jīng)過教室,恐怕這幫學生就預備在教室里窩上一宿。
自那一戰(zhàn),我與姜狐聲名鵲起,全系不認識我的都沒幾個,姜狐更是被推崇為新一帶靈異偶像,接受校報的采訪以及演講。
當時,我看了報紙,不屑的一聲冷哼。
不過,有一段話徹底吸引了我,校報的記者居然問姜狐:請問姜狐學長,您是不是喜歡男人?
當時,姜狐的臉色就猶如掉進了糞坑一樣臭,由白到黃,由黃到青,由青到紫,并且在記者身下施下厄運咒,導致,該名記者自從采訪完姜狐以后,回到家時,踩到三次香蕉皮,被自行車刮倒六次,書包帶雙肩帶子斷裂,記錄用的圓珠筆全部沒油,筆記本掉進水坑里,沒有一家用品商店營業(yè)。
自此后,該名記者辭職校報職務。
還有一點值得說的是,校園創(chuàng)辦的“心靈手巧”比賽的事,由于多數(shù)作品被毀,所以,齊悅的半條胳膊榮幸的成為冠軍之作,當齊悅大姐滿面紅光地站在領(lǐng)獎臺上從滿臉不情愿的校領(lǐng)導手里一把搶過獎品飯票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臺下別系的的議論聲。
“愧是醫(yī)學系的啊……”
“哈哈……手臂……”
直到領(lǐng)獎結(jié)束,我的頭一直沒抬起來過,盡量擋住自己的臉,不讓別人認出我的醫(yī)學系的,齊悅呵呵大笑著接受眾人的注目禮,沒有絲毫的不適。
正當我準備悄悄從后臺溜走時,齊悅突然大叫一聲,“畢韻!我請你吃飯!”
姑奶奶,我的頭都抬不起來了,您可以小聲點嗎?
所有學生焦距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什么叫如芒刺在背,我總算理解了!
“畢韻,畢韻,我知道最近有家館子不錯,有新菜,我請你吃炒泥螺,叫化雞!”雷達同學如同催命一樣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聽了這兩樣菜后,很不客氣地將隔夜飯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