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120來對了,那名保安做對了,望著沒有跳樓摔傷的雷達同學,反而被同學們壓得昏厥的雷達同學,保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以上為雷達同學的一小部分英雄事跡。
第二天,黃小容又再一次爆出了猛料,說雷達同學的泥人被偷了!
當時,我正擺弄著符紙千紙鶴呢,聽到這個消息,腦門爬上三條黑線,誰會偷那種東西?
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了那個棒球帽的身影,不會是他吧?那位大哥品位應該沒這么獨特吧?
黃小容又說,“還有一件事,姜狐學長請假了,今天我沒看到他!”
我想了想,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由于社團活動,就算天降小雨都得出去參加活動,我和黃小容不是一社團的,她是話劇社的,而我是網(wǎng)球社的,所以,她可爽了,在劇房里唱著大秧歌,而我得出來揮灑多余得快要報廢的青春。
地上很是泥濘,已經(jīng)有好幾個同學摔倒了,可是社長依然不為所動,大有等到我們全都摔到三級殘廢,躺在病床哼哼唧唧才肯罷休之勢。
真乃黃世仁……的轉世。
我空一個側打,那時才感覺到了‘痛并快樂著’這一句話的深刻含義,快樂是因為我接到球了,而且這個球很完美,痛是因為我崴到腳了,而且崴得很痛。
社長看我死賴著不起來,才無奈地道,“你去找校醫(yī)看看吧!”
我歡快地站了起,一瘸一拐地朝大樓走去,社長催命般的聲音響在我身后,“看完快點回來……”
傻子才回來!
“哎喲……”我是真的崴到腳了,思量再三,還是去校醫(yī)那看看吧。
說起來,我還第一次來校醫(yī)務室呢。
正準備敲門進去,門一下子開了,一個一臉愁容,仿佛得了癌癥,明天就要光榮赴死的同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我的爹啊,這是醫(yī)務室啊,還是屠宰場啊?
那個同學剛走,我就推門進去,只聽見一個清朗淡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慢走,歡迎下次再來。”聽到這句話,我腳又滑了一。
我哭喪著臉坐下,不知道剛才那位同學聽到那句話,會不會回來和這個校醫(yī)拼命?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個校醫(yī)長得很帥,渾身透著斯文人的氣息,一副金絲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梳理整齊的頭發(fā)讓我無地自容,跟他比起來,我的頭發(fā)簡直是個雞窩!
“校醫(yī)先生,您以前是不是開店的?”
校醫(yī)一愣,隨后斯文地笑笑,“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慧眼識英嘛!”
“真是慧眼,我以前是開寵物用品商店的。”
我完全呆了,校長啊,我們學生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居然找一個以前專跟動物打交道的人來給我們人類看病?
“真是……大材小用了。”我呵呵傻笑著,我不看了,我要離開這兒。
“呵呵,我姓屠,你可以叫我屠大夫。”校醫(yī)露出兩顆還算尖銳的牙齒,閃著亮光照耀著我,我立刻覺得一寒,屠大夫?
只見屠大夫托起我的腳腕,突然一按,只聽我一聲凄厲的慘叫再一次回蕩在寧和的校園里,回聲陣陣。
這哪是大夫?分明是屠夫!
我怒瞪著他,一邊扶著我的腳腕子,“屠夫大夫,請不要把我當成生畜好嗎?”
屠夫抬起頭,扶了扶眼睛,“沒有啊,同學,你為什么認為自己是生畜?”
哦,賣糕的!我沒法跟一個屠夫溝通,于是,我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一抱拳,“謝謝您的盛情治療,告辭!”
屠夫笑呵呵地擺擺手,示意我快點走吧。
我剛轉過身去,聽到屠夫在那嘀咕著,“怎么今天摔傷的學生這么多……”
幸運的是,屠夫沒有說“歡迎下次再來”這句話,否則,我一定殺回去。
正當我自憐自艾,感嘆自己命運多曲折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撞了過來,那個速度之快啊,我兩個用很不華麗的姿勢一同摔倒,我四平八穩(wěn)地將那人壓在了身下,如果可以,我想將人坐在身下,壓到他吐血為止,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口又感到陣陣的悶沉,突然,靈光一現(xiàn),我想我知道身下壓的是誰了,于是,我趕緊掏出一張符紙,牢固地貼在了他的背上,“惡靈退散!”
“哎喲喂,不是惡靈,是人!”
聽到身下的人呻吟的聲音,我才慢悠悠地起身,幾個“不小心”又將人在了身下幾次,才慢慢地站起來,身下的男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向我,果然沒錯,果然是雷達同學。
“雷達?你干嘛撞人?”想了想,我又覺得不貼切,于是,問道:“為什么撞人,還單單撞的是我?”
誰知,雷達同學突然把住我的雙肩膀,眼中閃著激動的淚水,“我的實驗終于成功了,終于成功了……”說著,就跟發(fā)了羊角風一樣抽著風跑了,嘴里還像精神病一樣的嚷嚷著,什么東西成功了……
頓時,一個晴天霹靂,難道他讓我撞傻了?帶著這種想法,我灰溜溜的,仿佛畏罪潛逃一樣一瘸一拐地跑了。
路過學校后面的展覽室,一聲尖叫劃破天際,鉆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四周看了看,沒有人,難道是有女生遇見了學校色狼?抓鬼我在行,抓狼就不行了,但是,由于良心的問題,我決定去看看,畢竟我這幾年的身手,不是練到狗上了,反正,到時候看人太多,就跑唄!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嗎?
當我靠近展覽室大門口時,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生正坐地上,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拽著她的腿,而她則是拼命的想掙脫開,卻是于事無補,女生長發(fā)飄飄,身材較好,為了證明我不是嫉妒她,所以,我打算救她一條小命!
可是,靠近一,差點將我的魂給嚇飛!
那個水坑里,竟然有一人形污泥死死地纏住那女生修長的雙腿,而那泥濘中隱約還有幾顆森森白牙,我當場愣住,只聽那女生氣急敗壞地吼道:“畢韻,你發(fā)什么呆?捉鬼你不是最在行嗎?你是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美啊?”
我定睛一瞧,這女生竟然就是齊佳,哦,應該是齊悅。
只有齊悅才跟我這么說話,齊佳那個悶葫蘆是不可能的!
“我告訴你,一個齊悅倒下了,千千萬萬個齊悅站起來!畢韻,你這死女人,快動手啊!真要看我被這個泥不泥,人不人的家伙吃掉啊?”齊悅正興致盎然地罵著我,我剛結完法陣,咬牙道:“你再廢,我也下去,咱們同歸于盡!”
這招果真有用,齊悅不再說話了,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展覽室,我不明白,為什么死到臨頭了,她還惦念著展覽室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破!”我雙手捏著劍指狀,紅光一點,射向那泥潭中的泥人,哇一聲慘叫,一顆白森森的東西飛落在地,那泥人早化成泥水了。
齊悅這才得以解脫,抽出腿來,渾身上下臟亂不堪,怪不得我剛才沒認出她來,她的臉都被泥巴糊住了,鬼才認得出來。
“那死泥巴吶?”她一掙脫,就氣沖沖地問道。
“被我打掉了一顆門牙,散了陰氣,化了!”我指著地上那顆白牙,可是,哪還有什么門牙,不過是一個泥點而已,我怎么這么糊涂呢,它是泥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齊悅一拍腦門,道是:“壞了!”然后,就跑進了展覽室,我在后面跟老媽子一樣大喊,“哎,你干嘛去啊?危險啊!小姑奶奶啊,您就消停會,成嗎?”說是如此說,我還是跟了進去。
展覽室中泥濘不堪,那些泥巴仿佛有了意識一般,慢慢凝聚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這哪是泥啊,都可以做美白亮牙廣告了!
齊悅不顧危險,首當其沖,抱起自己做的那半條手臂就跑,我真是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費了這么大勁,就為了拿那種嚇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泥人亮著森白的門牙朝她攻了過去,眼前就要咬上齊悅的脖子了,一道紅光又一次打中了泥人的白色大門牙,齊悅抱著手臂,像是嫦娥奔月一樣朝我奔來,我強忍著要給她一拳的沖動,一次又一次地打碎泥人的身體!
泥人似乎有些憤怒,不要命一樣朝我圍攻過來!
“死妖怪!把牙齒做少點,做小點,我不就打不到了嗎?”為什么要針對我啊!
泥人似乎也有些懼怕我的法術了,居然很賤的使了一招老牛推車,結合成了一道泥墻朝我們撲打過來,我正不知道要打哪好呢,齊悅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guī)С隽苏褂[室,泥墻打在了好多作品上,呼,真徹底,全毀了!
我痛心疾首啊。
齊悅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值得我們永遠學習!
她帶著我向前跑,因為,我腿腳不利索,所以也只能跟著她后面跑,我感到面前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陰氣正在凝聚,我趕忙叫住齊悅,打頭跑了過去,跑到一個樓梯口處,我猛然拉閘停住!
齊悅一個猛子撞上我的后背,“畢韻!你干嘛停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