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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

當(dāng)前位置:世界之最首頁 > 鬼故事 > 短篇鬼故事 > 來源:互聯(lián)網(wǎng)時間:2017-09-23 22:47瀏覽:

阿健充其量也就是個作者,而且是從沒拿過稿費的作者,他不好意思稱自己為作家,加上業(yè)余兩字都覺得慚愧。這個職業(yè),在別人看來應(yīng)該叫自由撰稿人,但只有丁大維知道,阿健是“只稿不賺”,丁大維一直喊他作家:“其實好多事都是開頭難的。”但是大維的耐心往往只有兩三秒鐘,這時只要阿健再謙虛一陣,大維就會說:“算了,別一棵樹上吊死拉!”

這對單身男人合租一間房子,卻過著完全不同的日子。阿健是百分百的單身,丁大維則是到了另一個極端,需要應(yīng)付的人太多又分身乏術(shù),不得不單身。

丁大維頗講義氣,自己吃飽了不忘革命兄弟。看著阿健整天一臉苦相沒個笑模樣,大維忍不住就去摸阿健那顆木瓜腦袋:你丫去換副好看的眼鏡,頭發(fā)收拾收拾,再把這身破衣服都扔掉,肯定招女人待見。

“你說得好聽,把這身衣服扔了是引人注目了,在大街上一走,會被人告我裸奔的,”

“靠,你丫就知道跟我這兒陽亢,見了女人怎么就陽萎了?”大維恨恨地把嘴里的煙屁股噴出,流星般爆射向阿健的腳下,阿健大叫一聲跳起來,張了口的運動鞋在空中大幅度踢踏,“干什么呀你!”                     “得了,您老這破鞋還沒換?”大維眼都直了。

“我就喜歡穿破鞋,你省省吧!”阿健將皮鞋甩在地上,靠在被子上。

“你丫夠狠,等以后跟你丫媳婦兒這么說去!哥們兒玩去了!”大維用大鳥爪捏起公事包,走到門口,又回頭淫蕩地哼唱道:“今夜不回家……bye-bye了您哪!”

“光當(dāng)”一聲,屋里又剩下阿健一個人了。今天是周六,鬼知道丁大維這家伙到哪里泡妞了,那些女人也他媽犯賤,怎么就喜歡被人搞呢!他一個人就吃了那么多,男女比例又是一定的,別人不是沒的吃了?怎么就沒一個女孩子喜歡自己呢?怎么說也是文學(xué)青年啊,在古代這至少得是個書生秀才,丁大維最多是一賣肉的屠夫。

阿健從桌上拿起了大維的希爾,轉(zhuǎn)念一想,回身把門扣上了,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實在是一副不招人喜歡的樣子,換了眼鏡?阿健把眼鏡摘了,眼前模糊一片,更加連美丑都分不清了。想點煙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火機,郁悶的事情都趕到一塊兒了!

好久沒有騎自行車出去了,阿健把這個叫做“踩風(fēng)”,就是踩自行車兜風(fēng)。這么大的京城從來都是過客眼里的神奇,對阿健而言,一切還都如幾年前初來北京時那么新鮮而陌生。順著馬路一直溜下去,一不小心就發(fā)現(xiàn)了好多漂亮姑娘,鬼知道今年流行什么,反正這些女孩的衣服是越來越少。阿健不時地被路邊的美眉勾走了魂魄,看來交通事故確實事出有因。

經(jīng)過南街的時候,阿健注意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孩子,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路邊站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車來人往,又似乎全然不覺。她的曲線極好,襯以白色的衣裙,在喧鬧的街市上是那么氣質(zhì)不凡,那嬌好的容貌和冷漠的眼神,更是顯得卓然不群。

阿健慢慢踩著車從她身邊過去,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恍惚中感覺這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他還是不夠甘心,索性推著自行車調(diào)頭回來。經(jīng)過她面前的時候,阿健大著膽子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木然地看著前方,如同雕塑一般。

女孩的眼睛動了一下,仿佛剛回過神來,看到阿健正盯著自己看,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冷冷地望著阿健。

阿健的臉騰地?zé)崃似饋恚行慕忉層植恢缽暮握f起,但是二話不說這樣溜掉不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不懷好意了么?情急之下,他竟然很不自然地笑了。

女孩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皺了皺眉頭,輕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開。阿健忙喊道:“你別誤會!”

女孩回過頭來,依舊是面如寒霜,看來她并不想說半個字。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樣子……沒有……別的想法。”阿健的嘴巴有些結(jié)巴,心里急得要命,但是太深刻的話卻說不出來。

“你走吧。”她終于開口了,聲音卻比她的人更冷,阿健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走了幾步,回頭看時,她還在原地站著,似乎要看透這虛無空氣中的秘密。阿健的緊張過去了,好奇心卻大增,躊躇了一會,壯了壯膽子,想好了幾句詞兒,又走了過去。

“你沒事兒吧?”

她漠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似乎懶得和他多費半句口舌。

“我看你站在這里半天了,如果有什么難辦的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你。”阿健一口氣說完了剛才想好的對白,“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她依舊盯著面前的空氣,對阿健的表白似乎無動于衷。她的皮膚異常白皙,裸露的雙臂是那樣的柔弱纖細,小巧的手掌更是玲瓏玉琢,細長白嫩的手指似乎蘊著無窮的柔情,阿健死死地盯著她的身體,每處每分都是那么美妙得體。

“你走開。”她閉上了眼睛,在阿健看來,這無疑是一種厭惡之極的表示。

阿健悶頭坐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不時地向女孩張望著。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神秘的女孩似乎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則是幫她,無論她愿不愿意。

天慢慢黑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人們匆匆而過,似乎誰都沒有注意馬路邊上這一對有些反常的男女。女孩如同一座雕像,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阿健坐在地上都快受不住了,漸漸地竟有了一點倦意。

“你能幫我嗎?”一個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阿健猛地醒來,發(fā)現(xiàn)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對面,只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女孩的臉變得煞白,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毫無血色,如同白紙一般。

阿健從地上跳起來,和眼前的女孩對面相峙。這時他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臉色愈發(fā)白皙,眼睛卻變得紅紅的,像藏了兩團暗火。阿健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你不是……不是……人?”

女孩漠然地看著阿健,似乎無論他問什么問題都不奇怪,而她更不會給予答復(fù)。

阿健的腦子如同發(fā)條崩斷一樣,狂亂地轉(zhuǎn)著,早就應(yīng)該看出這個奇怪的女孩有問題,但現(xiàn)在想什么都晚了,她就在自己的對面,一雙火漆般的眼睛和自己近在咫尺。

阿健慢慢地向后退著,不敢直視她,嘴里不住地念叨著:“求你……讓我走吧……求你…   …“退開幾步之后,他轉(zhuǎn)身就跑,惟恐她從后面追來。

阿健跳上車子騎出很遠,才敢回頭看看,她還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她的聲音好像就在身邊一樣,“你能幫我嗎……”,這聲音是那么幽怨哀惋,卻又帶著幾分的恐怖,阿健覺得身上霎時起了一層雞皮。

“拜托,我?guī)筒涣四悖惴帕宋野?hellip;…”阿健默默念道。

“你能幫我嗎……”

阿健轉(zhuǎn)過一條街,這聲音似乎一路跟著他,搞得他心神不寧,幾次差點從車上摔下來。   等他定了心神,發(fā)現(xiàn)她竟然就在前面不遠處!自己居然又繞了回來!

馬路上空無一人,路邊的店鋪空有燈火通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影。她的一襲白衣如一團白影飄在空中,顯得陰森嚇人。阿健拖著灌鉛似的雙腿,慢慢地走過去,遠遠地停住,壯著膽子問:“你真的是鬼?”

“你能幫我嗎?”她似乎沒有聽到阿健的問題,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這一句話。

“你別害我就行了,我怎么幫你啊?”阿健哆哆嗦嗦地說道。

“幫我找他。”她緩緩說道,平淡的語氣中竟也透出些許焦慮。

“誰?”阿健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不知道。”

“你別逗了,不知道要找誰就找我啊?”交談幾句之后,阿健不那么怕了,只是依然和她保持著距離。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在哪里,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她幽幽地嘆道,“今天是第四天了,我還有三天的時間。”

“還有三天?三天后怎么樣?”阿健忽然覺得知道一些關(guān)于傳說中的鬼的事情也是好的。

“三天后,如果還找不到他,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轉(zhuǎn)世為人了。”她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火紅的一雙眼睛里竟也透出哀怨的神色。

“這個人是誰,對你這么重要?”

“我是一個幽魂,在去陰間之前,必須要找到這個世界上的一份真情。靠著它,將來我才能重新投胎做人。我只知道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一個人,但是他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關(guān)于他的一切,全部都不記得了。”

阿健暗暗覺得驚奇,原來人死了還有這些講究,怪不得很多人最怕臨死前的孤單呢。“你怎么會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感覺有這樣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嘆了口氣,

“可是我寧可忘記其他的一切,也不想忘了這個人。”

“是啊,記住這個人,你就可以找到他的真情,就可以轉(zhuǎn)世了。”阿健冷笑道,“想不到女人死后還是這么自私。”

“不是!”她急切地辯解道,“我想知道以前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是什么樣的,這幾天我到處游蕩,有時就在這里站上大半天,好想體會一下那種感覺。”

“難道沒有人和你說話么?”自己方才的話顯然有些刻薄了,但她好像并不生氣,“難道其他人都看不到你,除了我?”

“我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見我們這些幽魂的,能夠看到的一定是他們今世之間有一些未了的緣分。”

“緣分?”阿健覺得把這個詞和自己扯在一起簡直太荒唐了,“我和你,還有未了的緣分?   “

她默不做聲,似乎也不愿承認(rèn)或者辯駁。

“好吧,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阿健早忘了害怕,倒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幫助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幽魂了。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痛苦地搖搖頭。

“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阿健搔了搔腦袋,“那你口袋里有沒有什么卡片啊證件什么的?   “

“沒有,你看到的都是我活著時的樣子,都是幻象。”

“啊?就是說這些衣服其實是不存在的?”阿健的腦袋里忽然想到一件齷齪的事情,不覺臉上一熱。

“是的,除了我的靈魂是實在的,其他的都是幻象。”

“那你介意不介意我叫你美女?”

“不會。”

“算了,這個名字叫的人太多了,在馬路上隨便喊一嗓子就會過來一群。換一個吧,美…   …小美……叫你小玫怎么樣?玫瑰的玫?“

“好啊,這個名字應(yīng)該比我以前的名字好聽。”小玫竟然笑了,凄然一笑,阿健心里頓時覺得酸酸的不是滋味。

“下一個問題,你記得你以前住哪里么?”

“那總該記得你是怎么……怎么死的吧?在哪里?”

“不會這么徹底吧?”小玫搖一次頭,阿健的心就涼了一截,現(xiàn)在連她的身份都確認(rèn)不了,怎么去找那個人呢?

“你站那么久不累么?坐下休息一下吧。”

小玫很聽話地坐下了,這讓阿健很有些男人的成就感。他又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說真的,你真的不會……不會害我?”

小玫搖搖頭,眼睛直直地看著阿健。阿健還是不敢坐她身邊,隔著幾步遠坐下了,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怵。

“對了,我給你照像,然后拿去登個尋人啟事,不就知道了么?”阿健為自己這一創(chuàng)意感到振奮不已。

“照不上的。”小玫輕聲說道。

“噢,也是,那這樣,我把你的樣子用筆畫下來吧!可惜我沒學(xué)過畫畫,肯定畫不像。”

“但愿大維和你沒有什么未了的緣分,讓他看見你就麻煩了,進來吧。”阿健打開房門,讓小玫進了自己的房間。小玫站在房間中間,木然地看著四周,機械地聽從著阿健的吩咐。

阿健找出紙和筆,在小玫面前坐下,一邊打量著她,一邊用筆地勾畫起來。過了一會兒,對照了一下,覺得太離譜了,便扔進紙簍,重新再畫。這樣折騰了半天,阿健出了一頭汗,還是沒有一副滿意的畫像。

“對不起啊,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只是從來沒學(xué)過畫畫,怎么也畫不好。”

“謝謝你。”小玫淡淡一笑,在她而言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感激了。“把你的筆借我用一下,我來試試。”

“你?”阿健樂了,“你怎么給自己畫像啊?除非照著鏡子——對啊,你站在鏡子前面,直接畫在鏡子上吧。”

小玫下筆很快,看起來是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很快就在衣柜的玻璃鏡子上畫好了,又用紙拓了下來。阿健在一邊看著她畫,一邊暗暗佩服,心想這個女孩畫畫這么好,人又這么好看,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優(yōu)秀。

“好了,現(xiàn)在還早,我去報社發(fā)一個尋人啟事,你在這里等我,不要出去嚇著別人。”阿健將房門鎖上,又隔著門板叮囑道:“一會我的朋友可能回來,你別讓他看見。他個子挺大,膽子卻小得很,你千萬不要嚇著他啊!”

丁大維出來開門的時候,一臉地壞笑,阿健剛想問他,卻被拉著地到了丁大維的房里。

“怎么了你?”阿健有些心虛,看來丁大維可能聽到了什么聲響。

“你丫終于出息了!”丁大維指了指對面阿健的房間,“帶妞兒回來了?”

“沒有,你胡說什么啊?”阿健的臉上一紅。

“別裝孫子了,哥哥我是誰,什么事兒沒經(jīng)過?”丁大維看了看阿健的房門,“還挺乖,就是哭了幾聲。怎么樣?爽不爽?”

“咳,你不知道就別瞎摻和了,我可什么都沒干啊!”

“操,你丫不是吧?都帶回家了,還什么都沒干?別給作家這詞兒丟人了,是不是沒套子?我這兒有,給你幾個,拿去拿去!”丁大維從床下摸出一盒東西,塞給阿健,“抓緊吧,處男同志!”

阿健哭笑不得,將丁大維的房門關(guān)上,見他沒有偷看,這才打開自己的房門,將門反鎖上。

小玫還在屋子中間機器人般地站著,和阿健走之前的姿勢一樣。阿健把丁大維給的盒子扔在寫字臺上,無可奈何地說:“你怎么不知道休息呢?真的不累?”

“啟事發(fā)了嗎?”小玫面無表情地問,只是語氣沒有那么冷淡了。

“發(fā)了,本來是不給發(fā)的,我好說歹說,又加了一百塊錢給他們吃夜宵,這才答應(yīng)。明天早上就見報了,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哭過?”阿健躺在沙發(fā)上,示意小玫坐下,她就真的盤腿坐在地板上。

“是,剛才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又不太真切,一著急就哭了。”小玫歉意地說,“你的朋友聽到了?”

“沒事,他以為我?guī)〗慊貋砹恕?rdquo;阿健說完,又補充道,“你別誤會,我和他不一樣的。   “

“我聽見你們剛才說話了。”

阿健的臉燒得更厲害了,看來小玫連那句“處男同志”都聽見了。

“你是個好人。”小玫低著頭,輕聲說道。

“這話我愛聽,呵呵。”阿健頗有些尷尬,“你剛才想到以前的什么事情了?說來聽聽,沒準(zhǔn)能幫你找到他呢!”

“我想到有一次好像和他一起過馬路,他自己走過去了,我被落在后面,后來我責(zé)怪他,說女孩子過馬路的時候都希望被牽著手的,他后悔死了,從那以后每次過馬路都牽著我的手。”小玫仰起臉,“可惜我還是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哦,別著急,慢慢會想起來的。”阿健搖頭苦笑道,“其實你知道嗎,我有多羨慕你們。”

小玫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你女朋友呢?”

“不在了。”阿健嘆了口氣,眼里熱熱的有顆淚就要滾落下來,他仰起臉,努力睜大眼睛,想擺脫那滴不爭氣的淚,但這只會讓它更早地滑下。阿健的喉嚨抽動了一下,一股酸酸的滋味涌上心頭。

“多久了?”

“三年,整整三年了。大學(xué)時的同學(xué),畢業(yè)前發(fā)現(xiàn)得了白血病。”阿健使勁咬著嘴唇,直到疼得松開。

“你很愛她,”小玫嘆了口氣,“她會幸福的,有你的愛,她的下一世會很幸福。”

阿健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你要是能在那邊看到她,就告訴她,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她。”

“后來你一直沒有戀愛?”

“有,而且不止一次,但結(jié)果都是我被人騙。”阿健看著小玫不相信的樣子,不覺笑了,

“很有趣吧,我是靠編故事吃飯的人,卻生活在別人編織的故事之中。”

“你心地這么好,一定會找到一份真愛的。”小玫柔聲說道,“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想,上天讓你看見我,是不是就是派你來幫我的呢?”

“上天?有這個東西么?你見過么?”阿健嘲諷地問道,“真要有上天的話,他也是最不公平的,讓我的女朋友,讓你,讓這么多可愛的女孩子都離開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玫怔怔地看著窗外:“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幽魂,既不屬于人世,又不屬于陰間,到處游蕩,其實是最孤獨的。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和誰說話了。”

阿健也沉默了,如果小玫是一個真實的人,他真想過去抱一抱她,告訴她不用再怕孤單了。

阿健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玫依舊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看著窗外。阿健忽然覺得這一夜過得很刺激,和一個幽魂竟然平安地相處一室!

“早,”阿健在小玫眼前伸手晃了晃,“不要告訴我你整晚都沒睡啊。”

“我睡不著,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又不敢吵醒你。”小玫滿臉疲憊卻又顯得神采飛揚,“你知道嗎,我想到了和他在一起的很多事情呢!”

“是嗎?”阿健走向門口,“一會我洗完臉慢慢講給我聽。”

丁大維今天特別勤快,居然已經(jīng)買來了早點,看到阿健從房間出來,趕忙放下碗筷,不懷好意地問:“怎么樣?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感覺如何?”

阿健故意大大咧咧地說:“挺爽的,呵呵,你怎么今天這么勤快,連早點都買了?”

“靠,哥哥我哪天不是這么勤快?哎,妞兒走了沒?”丁大維指指阿健的房間,“好像還在啊?”

“在,不過人家不想看見你,不如這樣,你找個地方玩兩天?”阿健撓了撓腦袋,“正好今天周六,你找個姑娘去天津玩兩天吧!”

“靠,我靠!太狠了吧?我泡妞時可沒把你丫發(fā)配到天津啊!”丁大維死死地盯著阿健,

“不過呢,要我回避也成,來往車費你丫得給我報了!”

“你們倆關(guān)系不錯,謝謝你幫我保密。”小玫看見阿健端著早點,搖頭笑道,“我可以不吃不喝的。”

“他就愛胡鬧,不過人還不錯,就是女朋友多了點。據(jù)他自己說,一周七天,每天都要和不同的女人……”阿健忽然覺得這么直接有點尷尬,便打住話題,小玫淡淡地笑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很多事情,吃飯,滑冰,跳舞,還有打電話,好多好多,只是他的樣子還是很模糊。”小玫走到窗前,外面陽光明媚,白云流連,她看得有些呆了。

“那你有沒有記起他的名字?或者你的名字?”

小玫搖搖頭,“不過我夢了,夢見我跟著他走到一個大湖邊,湖里有一個怪獸抓住我,要把我拉下去,我拼命地喊救命,拼命地找他,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我以為他不要我了,然后就大哭,哭著哭著就醒了,看到你在,我就不怕了。”

阿健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他走近小玫,白天她的皮膚顯得正常一些,眼睛也沒有晚上那么紅,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他和她面對面站著,誰也不說話,但是都感覺到了對方在想著什么。這樣的時候,任何一個字都是多余的。

過了許久,小玫避開阿健的目光,把視線轉(zhuǎn)向一邊:“希望今天他能看到報紙。”旁邊的衣柜上,昨天晚上小玫的畫像依舊清晰。

“會的,相信你見了他的人,一定能認(rèn)出來。”阿健收回了剛才荒唐的心神,頗有些失落地靠在沙發(fā)上。

“你對我真好。”小玫背對著他,低聲說道。

“我?這算什么,他對你一定更好呢!”阿健到外面找來煙和火機,“抽煙你不介意吧?”

“不會,他好像也抽煙的。”

阿健吸了一口,卻沒吐出來,嗆得直人,尷尬地笑道:“其實我不怎么抽煙的,你別笑我。”

“不會。”小玫扭頭看著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你很坦白,這樣很好啊。”

晚上,阿健焦急地在屋里走來走去,小玫則呆呆地立在窗前,誰都沒有說話。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桌子上的呼機、手機都老老實實地躺著,像睡著了一樣。

墻上的鐘指在了1點,阿健打了個哈欠,小玫忍不住說:“你睡吧,不用陪我等的。”

“不用,我不困,打個哈欠就精神多了,你看,我現(xiàn)在還能做俯臥撐呢!”阿健說著,在地板上做起俯臥撐來。

“一,二,……,五十九,六十!”小玫在旁邊數(shù)著,直到阿健累得趴在了地上。

“你真棒啊!”小玫高興地說,“我大概一個都做不起來呢!”

過了半天,阿健還沒有答話,小登悄走過去看,發(fā)現(xiàn)阿健竟然睡著了。小點讀,她蹲在阿健的頭邊,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頭發(fā),將要觸及的時候又縮了回來。阿健的臉貼在地板上,嘴巴微微張開著,像個憨態(tài)可掬的娃娃。小玫靜靜地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里多了些亮亮的東西,她悄悄轉(zhuǎn)過頭去。

“啊,我怎么睡了?”阿健忽然醒了過來,“小玫?小玫!”他的身體還趴在地板上,就開始喊著小玫的名字。

“我在這里,你睡一會兒吧,我沒事的。”小玫從墻角走過來,默默地注視著阿健,“不用陪我的。”

“那不行,你該休息了。”阿健盤腿坐在地板上,看了看墻上的鐘,“我替你等,好嗎?”

小玫搖了搖頭,嘆息著轉(zhuǎn)過頭去。鏡子里,她看到了自己,不由得被自己的樣子嚇住了,癱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玫,小玫,”阿健爬到小玫的身邊,看著她急切地問道:“你怎么了?說話啊,這是怎么了?”

“我的樣子,怎么變得這么難看?”小玫瞪著眼睛望著阿健,低低地哭了起來,“是不是嚇著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會這么難看……”

“唉,你別傻了,你說過,看到的都是幻象啊!”阿健心里亂如麻絲,雖然嘴上這么說,他還是不敢多看小玫的眼睛。那一雙眼睛,此刻已是鮮紅如火,有如魔鬼一般。

還有兩天,再過48小時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阿健在心里告誡自己,無論她變成多么恐怖的模樣,都不能嫌棄她,刺激她!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難看?”小玫的聲音里充滿了顫抖的絕望,早已沒有了昨天的冷靜。

“你聽我說小玫,你的樣子是沒有以前好看,但是你的靈魂還是一樣美麗。”阿健抬起頭凝視著她,“有時候我會想起我的她,只要能和她說說話,無論她變成多么可怕的樣子,甚至變成了一只貓,一只鳥兒,哪怕是一只小蟲子,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讓她知道我心里的聲音,看到她能懂我的話,點一點頭,就夠了。”

阿健仰起臉,眼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這些年,每當(dāng)想起她的笑,想起她對我的體貼,我都會哭。沒有人知道我這么容易流淚,連大維都不知道,我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想她,只有這樣的時候才屬于我和她,沒有別的打擾。有時候我會在陽臺上看星星,我想她或許正在另一個世界里,也注視著這顆星星,這樣我們就看到同一顆星星了。星星的另一面,我可以看見她的眼睛。你知道嗎,她的眼睛很美,我永遠都忘不掉的。”

小玫一直沒有說話,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卻悄悄地流下來,臉上早已是濕濕的一片。

“我們出去看星星,好嗎?”

這個城市難得遇到這樣的晴天,也許是因為深夜的緣故,青色的天空顯得格外晴朗,稀疏的星星默默無語,或明或暗地點綴著天幕。它們還不知道,在城市燈光里的一角,有這樣兩雙含著淚的眼睛,在靜靜地期待,找尋……

這一夜,阿健和小玫都沒有合眼,默默地坐到了天亮。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小玫,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來。”阿健臉色煞白,睡眠不足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削瘦。

小玫點了點頭,莞爾笑道:“你不要這樣緊張,其實找不到也沒什么,真的。能遇到你已經(jīng)讓我很知足了。”

阿健不好意思地笑道:“出去試試運氣吧,總比呆在屋子里好。還能順便看看一切美好的景物……”他忽然覺得這么說有些不妥,小玫這么聰明,一定會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不用忌諱,我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小玫輕松地笑了。

沿著初遇時的馬路,阿健和小玫并肩走著,不時地說著話,路邊的行人有的注意到阿健在自言自語,不免在后面指指點點。小玫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對阿健說:“真對不起,讓別人誤會你自己自言自語了。”

阿健無奈地笑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讓那些不相干的人說吧。說實話,我有很久沒有和女孩子走在一起了。”

“會不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小莞爾一笑,“以后總會有女孩子和你走在一起的,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訓(xùn)練吧。”

“要是彩排就好了,”阿健看著她笑道,“能一直這樣走下去就好了。”

小玫沉默了,低著頭不說話,默默地走著。

阿健剛想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和小玫都呆住了!

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又看看小玫急切不安的眼神,阿健有些顫抖地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阿健拿著手機,看到小玫緊張地盯著自己,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對方一陣沉默,忽然問道:“你發(fā)的尋人啟事?”

“是的,是我,您是……”阿健一邊回答,一邊向小玫示意,小玫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我是你要找的人。”對方有些遲疑,但還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你在哪里?我需要立即見到你。”

“請問你有什么事?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你和她又是什么關(guān)系?”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容置疑,這讓阿健有些生氣。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離奇,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想我們見面談一下,你覺得怎么樣?”小玫對阿健使勁點了點頭。

“沒有這個必要吧,有事在電話里說吧。”

“我……我這里有她的一些東西,想交給你。”阿健只得撒了個謊。

“那好吧,一個小時后,在青年廣場的噴泉見。”對方不客氣地掛了電話,生硬的態(tài)度讓阿健非常氣憤,但是看到小玫期待的眼神,還是忍住了沒有發(fā)作。

“恭喜你,一會就可以見到他了。”阿健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莫名的厭惡。

“謝謝你,謝謝!”小玫高興得不會說話,只是不停地說著謝謝。   青年廣場在城市的中心,經(jīng)過一條繁華的商業(yè)街,遠遠地就可以看到青年廣場上的巨型

運動員塑像。小玫一走進廣場,就哎呀地叫了一聲:“這里好熟悉啊!我以前一定經(jīng)常來的!”

阿健此時變得有些沉默,他也說不清是因為什么,也許是因為那個男人的態(tài)度,也許是其他的一些東西,反正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種想打架的沖動,雖然活了這么多年,他還沒有認(rèn)真地打過架。他有一種預(yù)感,似乎要發(fā)生一些事情,但是又說不清楚。

由于是周日,廣場的人也很多,無論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顯得那么悠閑愜意。阿健暗暗為自己嘆氣,帶著小玫向廣場的噴泉走去。噴泉邊上有幾個人在圍觀,阿健停下腳步,問小玫:“你找到他了嗎?”

“還沒有,讓我看看,我一定能認(rèn)出來的!”小玫焦急地走到每個人的身邊打量著,然后又失望地走開。將佇立在噴泉邊的男人都看過一遍,小玫黯然地走回來,對阿健搖搖頭:“也許他還沒有來吧,否則我一定能認(rèn)出他的。”

阿健沒有說話,他拿起手機,查到剛才呼入的電話,撥通了這個號碼,站在噴泉對面的一個男人手機響了。小玫和阿健的目光一齊轉(zhuǎn)向了他,這是一個衣冠整齊的青年男子,頭發(fā)梳理得整齊油亮一絲不亂,高高的個子讓阿健自愧不如:“是他?”

“不知道,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小玫疑惑地搖搖頭,繼而難過起來,“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他了呢?怎么會這樣啊,我不能忘了他的樣子啊……”

“也許是假冒的呢!”阿健走過去,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冷冷地問:“你發(fā)的啟事?她的東西怎么會在你那里?”

“別急,我得先確認(rèn)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阿健在這個高大的男人面前不得不挺直了腰板,但即使這樣還是矮了一截。

男人冷笑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在阿健眼前一晃:“不會錯了吧?”

照片上,小玫幸福地偎在男人懷里,身后的背景正是這座噴泉。小玫在一邊失聲叫道:

“怎么會?我真的不記得他了?天啊,為什么要讓我忘了他?”

“她是你的女朋友?”阿健看到小玫痛苦的神情,心里也有如刀割一般。

“就算是吧,你怎么認(rèn)識的她?”男人將照片收起,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阿健。

“我?很偶然的一個機會,她有一樣很珍貴的東西要交給你,但是如果你不是真愛她,就沒有機會見到了。”阿健避開男人的目光,這種無來由的敵視讓他覺得惡心。

“我愛她?”男人可能覺得這個問題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比較滑稽,“我愛不愛她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人都死了,還愛個屁啊?”

阿健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玫,早已是傷心得泣不成聲,不覺嘆了口氣,“你知道嗎?她只有一個愿望,就是希望能夠從她的愛人那里找到一份真愛,難道這樣的要求也過分嗎?”

“不過分嗎?”男人恨恨地說道,“當(dāng)初我追她的時候費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錢,那么多女的追我我都拒了,不就因為她嗎?在一起的時候,天天要哄著她,陪著她,我成個什么了我?”

“好吧,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阿健看見小玫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問了,“她是怎么死的?”

男人警覺地看著阿健:“你到底是什么人?”                     “別這么看著我,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記者,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即使沖著我費那么大力氣登尋人啟事的份上,你也得告訴我吧?”

男人出了一口悶氣,想了想,點頭道:“她活著的時候,是電視臺最紅的記者,我是在臺里認(rèn)識的她,追了一年多才到手,后來我們同居了。”

阿健看了一眼小玫,她的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說不清是失望,傷心,還是迷惘。

“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們感情很好,后來我做了制片,應(yīng)酬多了,難免回來得少了,而她因為得罪了領(lǐng)導(dǎo),被炒了魷魚,所以我們倆的位置倒了過來。從那時起,爭吵就漸漸多了起來,說實話,我真的有點煩了,相信她也看出來了。”

“前些時間我們臺排一部戲,投資一直不到位,為這事我特別上火,就動了點壞心眼。我請投資的老板吃飯,把她也叫去了。飯桌上,我故意讓她喝了好多酒,她不想喝了,想回家,我就說她沒用,不肯幫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堅決不同意。我一狠心,就借口有事先走了,留她在那里。”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小玫用手捂著臉,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她還沒有回來,臺里來電話說投資已經(jīng)敲定了。”男人說得有些動情,眼睛也有些紅紅的,“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想等她回來好好陪陪她,結(jié)果她被人發(fā)現(xiàn)從酒店的十八層跳了下來。”

阿健氣得握緊了拳頭,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你逼死了她!”

男人皺起了眉頭,瞪著阿健:“我逼死了她?不錯,我是有讓她陪客人的意思,但是我沒逼她跳樓啊?這么點事值得去死么?”

“操,你這個王八蛋!畜生不如的東西!”阿健提拳直打男人的面門,男人躲閃不急,被打個正著,鼻血淌了下來。阿健還想再打,忽然想起小玫,回頭看時,只見她傻傻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神情恍惚,有如癡了一般。

男人被打得懵了,鼻血流個不停,趕緊找地方止血去了。阿健此時的心里真是百般滋味攪在了一起,看著坐在地上的小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勸解她。

“小玫……”他輕輕地喚著她,許久才見她抬動眼神,無言地看著自己。

“你都看到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愛你,忘了他吧。”

“都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帶你來找這個王八蛋,讓你這么傷心。”

“小玫,我們回去吧,好嗎?忘了他,不要想了,他不值得啊!”

小玫木然地點點頭,慢慢地站起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一邊啜泣著一邊看著阿健,嘴里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什么也別說了,我們回家吧。”阿健沉沉地嘆了口氣,然而他知道,小玫此刻要比自己傷心一萬倍,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竟然是這樣對自己的!

“阿健。”

“恩?”小玫還是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你回去吧,我該走了。”小玫慘然地笑了笑,這笑里包含有多少的無奈和傷心,阿健已不敢再多想了。

“你去哪里?”

“到該去的地方去,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陪著我,可惜我不能為你做什么了。”

“小玫,一定要走嗎?”阿健的腦海里始終有一個念頭蠢蠢欲動,這時也容不得他多想了,終于說出了那句話,“留下來好嗎?”

小玫慢慢地搖了搖頭,眼神中盡是無奈和不舍:“人鬼殊途,你應(yīng)該知道的。”

“可是……我很喜歡你啊,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能為我留下來嗎?”阿健忘情地說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少活三十年,把我壽命分給你都可以。你告訴我,誰管這些事情的,我去求他,好不好?”

“沒用的,這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生死輪回,誰都不能改變,”小玫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喜歡你,如果我還在人世間,哪怕我是公主是女王,而你變成了乞丐變成了殘疾,我都會不顧一切地留下來,直到你愿意娶我。”

“小玫,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會喜歡我的,你放心,一定有辦法的,神仙也是有感情的,你告訴我去哪里找他們,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

“上天既然沒有讓我活著的時候遇見你,自然是注定了我們沒有姻緣。”小玫抬頭看了看,“我該走了,雖然我沒有找到我期待的那份真愛,但是我還是遇到了你!”

“小玫,不要走,你還有一天的時間,不要離開我啊……”阿健忍住眼淚,怔怔地看著小玫,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不要,我不要你看到我丑陋的樣子,不能再傷害你了。”小玫說著,身體已經(jīng)慢慢飄了起來,對著阿健,她笑了,臉上還掛著淚痕,“不要忘記我,好嗎?”

阿健伸手去夠,但是小玫的身體已然越升越高,漸漸融入藍天白云之間,只剩下一個傻傻的自己呆立在原地。

“小玫,你放心去吧,我不會忘了你,不會的,永遠都不會。”阿健默默地念道,“在這個世界上,始終都有一份屬于你的真愛,在這里等回來……”

“行啦,她會回來的,”一雙手拍在阿健的肩膀上,他恍然明白過來,身邊站著一個白大褂,笑咪咪地看著他:“不過你得先和我們回去。你這個病還真是不輕,十年了都不見好。再偷著跑出來,就再也不讓你看那面鏡子了。”

“不要,不要啊,鏡子里有小玫,我不能沒有她!小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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