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普通人家的媽媽或許會說:有沒有事?用不用上醫(yī)院啊?之類的話,可家豪的媽媽卻表現(xiàn)得大不相同。
只見她的媽媽瞪大了雙眼無法相信的看著付家豪,嘴巴顫抖的很厲害:“什么時候……”
“早上開完會之后,我就是用腳踢了一下桌子,媽,不至于吧?”她見自己媽媽表情很扭曲心中不禁有一些猜測。
“你爸爸知不知道?”
付家豪搖頭。
“你告訴那你爸爸了嗎?”
付家豪搖頭。
“媽,你怎么了,就像天塌下來一樣?不就是腳破了嘛!”他問自己的媽媽,只見他媽媽有些恍惚的說了一句:作孽啊。
他媽媽拿出一個相冊擺在他的面前,上面都是付鵬哥哥弟弟的照片,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這真的是作孽啊,本以為你不會生什么是非,沒想到。”
“不就是腳上嘛至于嗎?”
“你別和你老嗎倔,你自己好好看看!”他媽媽指著那個照片上的大伯,很平常的一個狀態(tài),媽媽指著大伯的一只右腳對我說,“你看。”
他拿起照片仔細(xì)的看,沒發(fā)覺什么不對呀。等等!
那張照片上的腳少了一個腳趾頭,是一根小腳趾,就是因為較小缺少了也發(fā)現(xiàn)不出來。
“你還記得你父親在你高中時候出的那場車禍嗎?誒,他謹(jǐn)慎了幾十年還是出了那檔子事故。”
付家豪上高中正面臨高考時,付鵬他發(fā)生了一件意外,出車禍了,一場可大可小的交通意外。
與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追尾,如果不是安全氣囊非常及時的彈出來的話他的父親恐怕早就飛升了,出乎交警意料的是他父親單單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和斷了一個腳趾頭。
不僅如此還有他爸爸家的所有兄長弟弟都是如此,他媽媽一字一句的說:“這件事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媽媽把照片收起來,“明天去醫(yī)院把受傷的腳趾頭切除了吧,這是詛咒,他是會消磨你的,我不想你也像你爸爸當(dāng)初一樣!”
“媽,別開玩笑了,詛咒,這年頭怎么會有這么一種東西?”付家豪是個嚴(yán)重的唯物主義。
“你不去弄掉它以后你會后悔的!”他媽媽都快要哭了。
他輕輕的親了一口媽媽的額頭:“沒事的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去困死了陪著郭美琪逛街累的要命,睡覺去了,晚安!”
“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是不聽媽媽的話呀?”
付家豪把腳趾頭上的紗布拽下來,那種事十指連心的疼痛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理解的,紗布上還粘連著一些肉塊,這個感覺就像是歐美恐怖片里面剝皮橋段一樣,粘稠的質(zhì)感看著都惡心,淡淡的惡臭鋪面而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毛病了,神經(jīng)大條,不就是真菌多了點嘛,因該沒事的吧?
可是他錯了,因為如果詛咒的后果神經(jīng)大條就是的話,那么詛咒也太小兒科了。
今晚他沒有和郭美琪親熱,可能是太累的關(guān)系,這樣也好可以快點接受這個事實。
四周一片黢黑,他站在那里四周張望,感覺莫名的寂寥,這個地方他第一次夢到,只有高智商的人才可以在做夢的時候知道這一切是夢境,付家豪就是這么一個人。
“有人嗎?”他試探著。
人天生便對黑暗恐懼,也許這就是有智慧的弊端,他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叫嚷了半天就是沒人理睬,他害怕了,他怕孤獨怕黑怕被人否定尤其是自己的爸爸,
完了,他想到自己爸爸的時候直到馬上就會有一個和父親一樣裝束的人出現(xiàn)了。
日思夜想做夢就很容易夢到白天想的東西,一個厚重的聲音從他的耳朵眼里鉆,癢癢的很有磁性的一個男聲,是他父親:“兒子,對不起!”黑暗中一道光筆直的照下來,他父親赤腳站在他的面前。
“爸,沒事!”
“我不該瞞你這么久,其實做這一切爸爸我都是為了你!”付鵬抱住了兒子,雖然是在夢中卻如此真實,或許現(xiàn)實中美琪正和他相擁而睡吧?
“嗯,晚上媽都和我說過了!”付家豪擦干父親眼前的兩滴淚,“‘我知道你為我好,那種詛咒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現(xiàn)在是科學(xué)時代要講究科學(xué)!”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他父親嘴巴里傳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和你爸爸一樣,無藥可救!”
男人的聲音很陌生說出的話就像是邪惡的聲音特效,由遠及近,不斷的從四周黑暗處傳來,幾乎有種360環(huán)繞音響的感覺把他包裹在其中。
“你是誰?”他害怕了,一個有智慧的人可以在夢中操控一切,但眼前的爸爸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了,他朝著男人大吼,“從我的夢里滾出去!”
他想動彈,可是只感覺自己的腿如同注鉛一樣無法邁出去一步,他“父親”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前面身子緊緊的貼在付家豪的胸膛,一股臭味鋪面而來:“你和你爸一樣,不相信我,哼,不相信就算!”他父親說完這句話后身子一變憑空消失了,然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她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看著付家豪。
付家豪頓時感覺自己的腳趾頭吃疼無比,他醒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多了,他未婚妻郭美琪擔(dān)心的看著付家豪,他從早上五點就開始抱著自己了,那種抱不是輕輕的抱而是非常用力的勒,郭美琪差點沒被他勒死。
她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身體筆直的僵在床上麻木的看著天花板,他自己想動彈,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家豪,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嗯……”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簡單的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他媽媽和爸爸也在焦急的看著他:“美琪,你去工作吧,我來照顧他就行了!”媽媽看著美琪。
“阿姨,沒事我請假就可以了。”
“不要因為這點事耽誤自己工作啊,要不這樣叔叔開車帶你去吧,這樣可能會快一點!”付鵬說。
美琪有點尷尬的說到:“叔叔,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正好你那里離我的公司很近,叔叔可不是怕麻煩的人呦!”付鵬在家和工作的時候完全是兩樣,美琪永遠都不可能想象到家豪嚴(yán)重的叔叔誰是那么恐怖的存在。
“媽,太可怕了,我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他媽媽摸著一額頭汗珠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惆悵和擔(dān)心,“你先去洗個澡吧,臭哄哄的。”
他兒子變了,不知道怎么的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付鵬,他要找到他爸爸,當(dāng)聽到他媽媽把付鵬接美琪去上班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癱坐在地上。
他是個愚者把夢和現(xiàn)實弄顛倒了。
“你先快去睡覺,媽媽保證美琪沒事的!”
聽完這話付家豪才從地上掙扎著起身,迅速的沖了個澡。
他媽媽在哪里準(zhǔn)備把為何付家豪攜帶著這種詛咒全盤托出,家豪現(xiàn)在神經(jīng)徹底衰弱了,他起床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趾頭,左腳大腳趾如同水泥灰一樣的顏色,死氣沉沉,水沖刷的時候還時不時流出黑色的血,他用藥都不曾管用。
他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自己被埋下了一種無法抗拒的詛咒。
付太太坐在沙發(fā)上組織語言,付家豪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露在外面的腳趾頭血肉模糊的展現(xiàn)在付家豪媽媽的眼前,他媽媽臉色刷一下就變成了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