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國的西北部有一個叫做寬城的地方。寬城里有一個王爺,為人十分貪婪,最愛搜刮民脂民膏,聚斂財富。結(jié)果,弄得境內(nèi)百姓怨聲載道,都希望這個貪婪的王爺快點死掉。然而,禍害活千年,這個王爺反而越活越年輕。原來,這個王爺亦好秦皇漢武之道,希望得到長生不老之藥,以享無盡之榮華富貴。他為尋得長生之藥,不僅四處派人搜索,而且還養(yǎng)了數(shù)百的江湖術(shù)士為其煉丹。每天,王爺都要吃一些術(shù)士們所煉的金丹。然而隨著歲月的交替,王爺?shù)捏w力急轉(zhuǎn)直下。他心里也知道命不久矣,可嘆自己膝下并無子女,又舍不得萬貫家財。于是,他為自己選了一個秘密的墓地,并請能工巧匠將墓室設(shè)計了一番,之后又將所有值錢的珠寶都藏到了那里。當然,那些建造墓室的工人,能工巧匠及搬運珠寶的人,都被王爺派人給殺了。后來,這些殺人的人也都突然失蹤了。至此,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該只有王爺一個人了吧非也,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有王爺?shù)膬蓚€心腹家丁:馬二,丁三。
這一天,王爺終于撐不下去了。他將馬二,丁三叫到床前,對他們低聲吩咐了一陣。兩個人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了,看上去兩人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悅。王爺看到二人如此高興,他也笑了,而且比二人更開心。一個人含笑而亡畢竟要比痛苦而亡好多了。
馬二,丁三偷偷地將王爺?shù)氖w抬出王府,拐彎抹角地轉(zhuǎn)了半天,黃昏時才到達墓地。二人將王爺?shù)氖w仍到一旁,一起去開墓門。馬二碰了碰丁三,小聲問道:“你想拿什么東西?”丁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馬兄,小弟最想要那顆鬧龍珠。馬兄不會與小弟想到一塊兒去了吧?”
“哪里,哪里,小兄只想要寶庫中的龍鳳披。”馬二嘴里這么說,心里卻道:好小子,全府上下誰不知道你最想要王爺天天不離左右的那塊紫龍玉佩了。它是我的,你甭想跟我搶。這時,墓門已被二人打開。兩人相視一笑,轉(zhuǎn)身抬了王爺?shù)氖w走了進來。剛一進來,二人又不約而同地將尸體放下,反身將墓門關(guān)了。
墓室里黑洞洞的,卻是異常干燥,沒有通常洞穴中的那種潮濕感。二人對洞中的情況都很了解,順利地來到了墓室中心,謹慎地將王爺?shù)氖w放進了石棺內(nèi)。棺蓋還未蓋上,斜放在石棺的一邊。丁三便一推馬二,道:“走,我們?nèi)ツ脤氊悺?rdquo;
“棺蓋還未蓋上呢?”
“你不去,我可先去了,剩下什么你可別愿我。”
馬二一聽,有些著急,一邊說著“這就來,這就來”,一邊快步向墓室北面走了過去,并超過了丁三。說時遲,那時快。丁三看到馬二到了自己前面,快速的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馬二的后心便刺了下去。等到馬二反應(yīng)過來已是太晚了。他轉(zhuǎn)過身狠很地盯著丁三,好象要用目光將馬二殺掉似的,兩只手剛到半空,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軟了下來,隨后身體也倒了下去。丁三拔起匕首,怕馬二死的不干凈,又補了幾刀,嘴里還說道:“馬二哥,你可別愿我。這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若不殺你,我就可能被你所殺。這只能怪你腦子不靈光。”說完,丁三用馬二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轉(zhuǎn)身來到石棺旁,伸手從尸體的腰間扯下紫龍玉佩揣在懷里。而后便來到北面的墻壁前,探出兩只手在墻上摸索著,想找到開門的機關(guān)。然而,正在他摸索時,忽然覺得后心一陣發(fā)涼,繼而是巨痛。他意識到是一柄匕首,心想:難道是馬二復(fù)活了。他借著最后的一點力氣轉(zhuǎn)身一看,赫然是王爺。剎那間,他明白了一切。只見王爺對他笑著說:“你可以走了,只有你們先走了,我才可以放心的走……”后來的話,丁三永遠也聽不到了。王爺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尸體滿意的笑了,心想:這顆丹藥還真管用,可惜不能讓我永生。王爺從丁三懷中掏出紫龍玉佩揣在自己懷中,蹣跚地走到石棺前,剛想躺進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棺蓋上寫下了如下幾句話:三尺禁地,萬物莫入。如違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橫空,吾復(fù)重生。寫完,他已是油盡燈枯,一頭栽進了石棺內(nèi)。剛才進來的是三個活人,而今卻只有三具尸體。可嘆兩個仆人追隨主人一生,最后還是被主人所害,怪只怪其貪心過重,主人無德。墓室里靜悄悄的,兩具尸體的傷口處仍在淌血,而棺蓋上的血紅大字清晰無比,鮮艷欲滴,好似在警告著什么。
日月如梭,轉(zhuǎn)眼已過了一千年,到了民國初期。一支由我國早期的五位考古學(xué)家組成的探險隊來到了昔日的寬城。因為他們從史書上了解到在寬城曾有過一位王爺貪婪無比,然而卻死的不聲不響,似乎從這個世界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史書上的記載僅此而已。那么這個王爺及其富可敵國的財寶都到那里去了呢?這成了一個千古疑案。他們來到這里,一是為了揭露這個謎底,二是為了尋得寶藏為中華民族的振興盡一些力。
昔日的寬城如今只剩下一些瓦礫。昔日王爺認為秘密的墓地,經(jīng)過千年的風(fēng)吹雨打已不復(fù)從前那么隱秘了。五位考古學(xué)家憑借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很快便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五人興奮異常,一起將墓門打開。里面一片漆黑,他們只能借著火把的光亮摸索著前進。吳鐸在前頭舉著火把開路,之后依次是趙啟、范斌、莫向文,他們手里都拿著鐵锨及其它一些專門工具。劉宇舉著火把殿后。他借著火光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通道兩旁,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兩旁都刻著許多惡鬼,一個個張牙舞爪擺著各種造型:有的手里拿著一條人腿,正想往嘴里送;有的則捧著一顆人頭吃得津津有味;還有的怒視著來人,似乎隨時都會跳下來。突然,劉宇聽到前面一聲慘叫,并感到周圍變暗了許多。原來,在吳鐸的腳下突然彈出一片尖刀,而他則因痛不由向前一倒,結(jié)果來了個萬刃穿身。緊隨其后的趙啟嚇得都呆住了,心想:如果自己多走幾步,就會和吳鐸一個下場。四人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之后由趙啟開路,從尖刀叢的旁邊繞過繼續(xù)前進。這次,四人都謹慎多了。因此,他們不少次都從死亡的邊緣逃出來。最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墓室中心。此時,每個人都已是傷痕累累了。
墓室里的情形頓時令四人大吃一驚。只見兩具尸體倒在石棺的兩邊,相距有五,六米遠。從兩具尸體上流出來的血在石棺的一頭交叉,之后各自沿石棺的一邊流過,最后在石棺的另一邊匯合,將石棺圍在了中央。四人隱約還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不禁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商議了一會兒,便分頭工作了起來。趙啟、范斌和莫向文三人分向墓室的其余三面搜索有無別的通道。劉宇則走向石棺檢查尸體的情況。尸體并非是仰臥的,而是俯臥,面部朝下。劉宇小心翼翼地輕輕一翻尸體,打算將尸體翻過來,但尸體溫絲未動,卻感到雙手觸摸的地方似有彈性。劉宇并沒在意,而是再次用力一翻。尸體終于被翻轉(zhuǎn)過來。劉宇的眼光一落到尸體的面部不禁“啊”的一聲驚叫。另外三人聞聲馬上趕了過來,詢問劉宇怎么回事。劉宇一指棺內(nèi)尸體的面部,其余三人將目光落在尸體的面部不由都是一驚,看上去這個死者穿得很尊貴,無疑是他們所要尋找的王爺,奇怪的是死者好象剛死不久。他們將棺內(nèi)尸體與棺外的兩具尸體細細研究了一番,確認他們確實是千年前的死人。至于為什么歷經(jīng)千年而尸體不腐,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劉宇等四人又歇息了一會兒,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便又各自工作了。劉宇將死者的身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一塊紫龍玉佩和一顆大珍珠等一些寶物。正在他想進一步搜索石棺旁的兩具尸體時。一聲慘叫傳了過來,還沒過一秒鐘就又聽到一聲慘叫。原來,搜索北面墻壁的趙啟被墻中伸出的一桿槍刺了個透膛。而搜索東面墻壁的莫向文在聽到趙啟的慘叫一怔之際。被從前面伸出的一柄劍削斷了半條胳臂,鮮血頓時泉涌而出。范斌馬上奔向趙啟,而劉宇則跑向莫向文將他扶到了棺旁,在棺蓋邊坐下,此時鮮血已沾滿了莫向文的半邊身體。一些流到了棺蓋上。劉宇馬上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塊布,為莫向文包扎。這時范斌低著頭黯然的走了過來。劉宇馬上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突然,范斌兩眼發(fā)直,指著棺蓋叫道:“你們看,那是什么?”劉宇順著范斌的指向看去。只見棺蓋上有幾個血紅大字:“三尺禁地,萬物莫入。如違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橫空,吾復(fù)重生。”血字在火光的照射下紅得更加鮮艷,好像在警告來人。“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范斌不停的大叫著,繼而是狂笑,并以手捶胸,向洞口跑去。不一會兒,劉宇聽到了一聲慘叫,之后便歸于寂靜。劉宇從心里起了陣陣懼意。他也無意尋寶了,背起已經(jīng)昏迷的莫向文,一手拿著火把摸索著走出墓穴。劉宇先將莫向文放在一棵樹邊,自己回身將墓門關(guān)上,心想這里面肯定還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