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搖了搖頭:“你說的對,現(xiàn)在好多人都覺得出馬高人一等,其實誰能明白里面的苦呢,現(xiàn)在出馬的人哪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你們用完了人就走,剩下一堆爛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們也夠狠的了。我也不想和你廢話,我在問你最后一遍,你走是不走?不走我現(xiàn)在就給你滅了。”
只見宇馨愣了一會,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走,而且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家人不會放過她!”
五哥站起身看了看宇馨:“好,那我就等著。”說完,拿出一張符空中一晃,然后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正要打開盒子,只見宇馨嚎嚎大哭,眼睛鼻涕一起流。五哥一看說道:“不好,它要找人。”
說完,五哥打開紅盒子,里面拿出一張網(wǎng),這個網(wǎng)也就巴掌大小,好像是用紅線織的。隨后把符貼在網(wǎng)上,無名指對著網(wǎng)邊畫邊念:“一點乾坤大,橫用日月明,般羅生萬象,定靈網(wǎng)中停!”說完,猛的拉過宇馨把手上的網(wǎng)扣在了她的手上。
突然,宇馨的嘴里發(fā)出一陣低吼,雙眼死死的盯著五哥,而五哥卻是面帶冷笑對著宇馨。此時,屋子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慢慢的,宇馨嘴角有點抖,眉間深皺,額頭隱出汗珠。
五哥沒有動,一只在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此時宇馨的身體開始發(fā)抖,而且身上的汗已經(jīng)侵透衣衫,漸漸的,從宇馨的胳膊上慢慢隱顯出一個雞蛋大小的肉瘤,這個‘瘤’慢慢順著她的手向下移動,時不時的還想往后退,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過了一會,肉瘤終于到了宇馨的手上,進了紅網(wǎng)當中,五哥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一根針,對著肉瘤便扎了進去。
“啊”宇馨大叫一聲,拼命的向后拽。五哥手下一用力。鋼針進去一半。
只見宇馨慢慢的蹲在地下,顯然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五哥冷笑:“說吧,在哪呢。”
宇馨狠狠的瞪了五哥一眼不說話。五哥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了吧?你不行,你要是現(xiàn)在答應走,我不為難你,但是你記住了,要是再敢來,我讓你連毛都不剩。你信不?”
宇馨點了點頭,臉色蒼白。
五哥拔出針對著宇馨說道:“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定取你命。”
宇馨慢慢的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疼的來會直轉(zhuǎn),突然,身上一機靈,便不動了。
“剛子,你把她抱床上休息一會就好了,沒事。咱們上里屋嘮吧,一會她醒了再說。”五哥說。
我把宇馨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便走了出來。
走到里屋,五哥點了根煙問我:“咋整啊?”
“我靠,你問我?人家摸也讓你摸了,扎也讓你扎了,你反過頭來問我?你剛才不是叫囂嗎?什么讓它毛都不剩,我要是你,坐地就弄死它,省得出來害人。”
五哥瞪了我一眼:“你懂個屁,你真要是弄死它了事情就大了,狐、黃、心眼最小。能消停了嗎?靠。我問你的意思是她到底是想出還是不想出啊?”
“出個屁,你沒看都要跳樓了嗎?一定要把我同桌救出來,小時候考試我盡抄她的了。”說完,心虛的看了看杉杉,嘿嘿一笑。沒敢說話。
杉杉想了想:“哥,是不是有仙家找到她的身上逼她出馬呀。”
五哥點了點頭。
杉杉說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不出馬也可以的,只要念佛就可以了。”
五哥搖了搖頭:“雖然我們國家信仰自由,可是作為一名人民教師,她是教書育人,為同學們做榜樣的,自己的老師都信佛了,誰還信黨?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杉杉點了點頭:“那有什么辦法?”
五哥嘆了口氣:“只能和他們家長談談了。”
我一愣:“誰?我同桌的家長?”
五哥搖頭:“是剛跑的那位小仙的家長,剛才我特意給它吃點苦頭,就是想讓它把家長找來。到時候我跟他們談談。唉,希望是個脾氣好的吧,真要是碰上能折騰的,也夠嗆啊。
我拍了拍五哥肩膀笑道:“五哥,別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它們是啥啊?五哥是誰?苞米不叫苞米,那是茬子!咱們不能怕它。說,準備點什么,最起碼得用只雞是吧。”
五哥點了點頭:“一會她醒了,你告訴她,既然不想出馬,就一定要有決心。就是死也不能妥協(xié),唉,現(xiàn)在這樣的人多了,受點苦就受不了。好多人都找關(guān)系找我這里來,我都管膩了。”
我一笑:“你太能裝了,找你那是瞧的起你,人家上寺廟不也一樣嗎?”
五哥笑道:“寺廟誰管這事?佛家不管仙家事。他們唯一告訴你就是讓你念經(jīng),哪有像我這樣的硬掐人家仙根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仙家的集體追殺。”
杉杉拉著五哥說道:“哥,你看她也太可憐了,你就幫幫她吧。她真要是出馬了,男朋友肯定不要她了。”
“屁!”我喝了口水:“媽的,就是治好了也不和他處了,自己的對象有困難不想怎么辦,掉桿子自己跑了。把人家整懷孕了都不管?就這樣的人要不要他有啥用,不行,一會我問問我同桌,她對象是誰,媽的,不削他一頓我難受。”
杉杉打了我一下:“你怎么這么霸道呀,人家倆個人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情啊,萬一經(jīng)過這個事情,那個男的更加珍惜她也說不準啊。呀,她醒了。”說完,跑到外屋。
我搖了搖頭,跟著走了出去,看見宇馨已經(jīng)醒了過來,杉杉正在安慰她。見到我過來,宇馨問道:“怎么樣?它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走是走了,可是會來更大的,宇馨你怕嗎?”
宇馨點了點頭:“我怕,我真怕,嗚嗚嗚,剛子,我該怎么辦啊。”
我苦笑:“不行你就信佛吧。”
宇馨:“那怎么行,我是人民教師,同時我也是黨員,我要教育我的同學愛國愛黨,我怎么能皈依佛門?就是死我也不讓他們?nèi)缭浮?rdquo;
杉杉忙安慰:“別生氣,別生氣,宇馨是吧,你別激動,咱們想辦法。剛子,哥,你們到是說話啊。”
五哥嘆了口氣:“宇馨,那你今晚就別走了。”
“啥?”我一愣:“你個老不死的,你敢拐我同桌?你他媽有本事找尼姑去,我同桌都懷孕了,你想當后爹啊?”
五哥上前給我一腳:“你他媽給我閉嘴。我讓她今晚住這里是想和仙家的家長談談,萬一他們硬要給宇馨開竅,我也好阻止。”說完,回頭看了看宇馨:“你能住下嗎?”
宇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杉杉:“你們陪我好嗎?”
杉杉點了點頭:“嗯,我陪你。”
我笑道:“那好,今晚你就別走了,你睡這屋,我和杉杉睡里屋,五哥嘛,就去廁所吧。”
五哥笑罵道:“你見過在廁所里面跟仙家談話的嗎?對了,宇馨,她折騰你的時候你什么樣子,是跑是叫,還是哭,還是罵人,還是不說話,光是鬧心。”
宇馨道:“又跑又叫的,還說一些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五哥點了點頭:“那是宇宙語,你當然聽不懂了,看來你是一個武堂子。”
我忙問:“五哥,啥叫武堂子啊?”
五哥說道:“其實出馬分很多種,大體上只有兩種,武堂子和文堂子,武堂子掛紅堂單,文堂子掛黃堂單,一般文的很少。”
“那啥叫堂單啊。”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你他媽天天住這還不知道啥叫堂單子。”說完,打開佛龕旁邊一個門,露出了黃色的一張布,上面按照排名寫這各式各樣的人名,嗯,跟大海家的一樣,也有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在深山潛心修煉,下聯(lián)是出古洞四海揚名,不過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布是黃色的。
我點了點頭:“五哥,原來你也是出馬的人啊,我咋不知道呢,呵呵,別說,級別挺高,還黃色的布呢,不是,黃色的堂單呢。厲害,厲害。咦?五哥,你這里怎么還有鯉仙?啥是鯉仙啊?”
五哥:“鯉仙就是干水下活的,比如誰家有人溺死,水面太大找不到尸體,就需要鯉仙幫忙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五哥,你這里怎么還有豬仙呢?豬仙是誰啊,豬八戒嗎?”
“我看你像豬八戒,豬仙是專門治病的,不過我從來沒用過,一輩子也不想用。”
“為啥?豬仙是治什么病的?”
“豬仙專門治療瘡,庸、蛇毒、蜂毒、等等之類的病,比如你身上起個大悶頭,到了醫(yī)院就是手術(shù),可是以前沒人手術(shù),長在脖子后面的叫砍頭,更是不能順便的動,這個時候只能請豬仙幫忙了,現(xiàn)在供養(yǎng)這個仙的很少。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笑道:“五哥,這是多好的買賣啊,這年頭得這病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缺錢花啊,弄一個一千,兩千,那不隨你要價嗎?”
五哥搖頭:“我一輩子都不想碰,小時候我見過一個老太太,她就是專門供養(yǎng)豬仙的,我見過她治病,干巴瘦的一個老太太,請仙上身居然吃了一桌子酒席,你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她將一桌子菜倒進一個大桶里,呼嚕呼嚕一個小時不到就吃光了,然后用嘴去吸人家得瘡的地方,當時那膿留了一嘴,真是惡心,雖然治好了病,可是想起來都惡心死了,你要有這本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