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哦,你們都知道,難道別的地方就沒撞死人的嗎?”
那人說道:“瞧你說的,咱們這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撞死一個人那都是大新聞了,哪能一天出倆次呢。”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低頭喝粥。
“你好,請問我可以座下嗎?”
我抬頭一看,眼前一亮,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她身穿一套粉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圓圓的臉蛋,帶著一對酒窩。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正在對著我笑。
我點了點頭:“沒人,請坐。”
她坐下后,沒和我說話,反而跟旁邊桌子上的人聊道:“我聽你們剛才說偷尸體,你們對這個事情有什么看法?覺得這是一起連環(huán)作案嗎?會對你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剛才和我聊天的哥們說道:“那當然是連環(huán)作案了,難不成還能一伙偷一個?要說對生活造成了什么,要我說啊,警察沒有破案之前,恐怕整個市里都要人心惶惶了。”
她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覺得這次警方需要多久才能破案?”
那人搖了搖頭:“不好說呀,既然死者里面有一個是警察的姐姐,我想這個案子能破獲的快一些吧。一個月?倆月?依我看啊,最少也要一個半月……”
她回身對我說:“你覺得需要多久?”
我抬頭笑了一下:“你是記者?”
她笑道:“我是XX報的記者,玫琳,您好。”
“我叫董剛,不是本地人,路過,呵呵,路過,要我看,這個案子最多十天,或許更快。”
玫琳一愣:“哦,為什么呀?”
我笑道:“也沒什么,感覺吧,現(xiàn)在社會在發(fā)展,雖然作案手法日見精湛,但是警方破案的手段也是越見成熟,再加上精密的儀器。我想應該差不多吧。”
玫琳點了點頭:“嗯,希望像你說的那樣吧,”
我一笑:“不妨咱們打個賭如何?”
“好呀,賭什么?”
我看了看周圍:“就賭早餐的吧。如果十天之內(nèi)破獲不了,我請你,如果破獲……”
“那我請你吃!”她馬上接道。
我點了點頭,給五哥買了一些吃的,回身對她說道:“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呵呵。再見、”
回到房間,看見五哥呼呼大睡,聽著聲音挺沉的,但是眉宇之間依然皺著。唉,還是沒跑出被人糟蹋的陰影啊。我將早餐放到桌子上。回身關門。
我打算去見見那個死者的弟弟,也就是牽狗的警察。
開車來到公安局門口,看了看表,他們差不多都上班了。把車停在不遠的地方。等吧。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也沒見到人,我嘆了一口氣,回想到今天早上有人說在北海橋那里發(fā)生了一次交通事故。應該去查一下,找人打聽了位置。向著那里出發(fā)。
來到地點一看,原來這里是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要是從中間穿過,的確是有很大的危險,烈日下,一個交警站在那里指揮著。向四周看了看,見到路邊有一個賣冷飲的老太太,穿著灰色半截袖,前面是臺冰柜,上面一個大太陽傘。
我下車走了過去。說道:“來根冷飲。”:
“要什么樣的。”她問道。
我笑道:“隨便,我也不經(jīng)常吃這個。你給我選一個就行。”
老太太拿出一根說道:“就吃這個吧,大伙都挺愿意吃的。來,小伙子,有凳子。不著急就坐一會吧。”
我點頭道謝座了下來,看著過往的車說道:“大娘,這的車真多啊。”
老太太點頭:“可不是。”
“你換個地方賣不行嗎?這汽油味你不難受嗎?”
老太太笑道:“習慣了,呵呵,你看,那個交警是我兒子,他爹死的早,我退休了,就一個人在家里,時間長了也憋著難受,琢磨著天這么熱,孩子怪累的,就在這邊上開了這么一個攤子,呵呵,要是他熱了,就到邊上喝口水,吃根冷飲,他們同事沒事的時候也來。都習慣了。不為賺什么錢,能看見他,這心里也就踏實了。”
老太太幾句話說的我心里發(fā)酸,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唉,我身為刑警,做上了我夢寐以求的職業(yè),可是我爹媽呢,他們擔心我的時候跟誰說呢?有時候讓我注意安全,我還會覺得他們啰嗦。就為了自己痛快了。唉,不孝順啊。
看見老太太慈祥的看著自己兒子,心里說不上來的羨慕。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娘,聽說咱們這大前天撞死個人?是嗎?”
大娘點了點頭:“可不是嗎?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說沒就沒了。唉,當時撞的人都飛起來老高。掉到地上連叫都沒叫。唉,可惜了。”
我想了想問道:“那個女的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啊。我有一個朋友的老婆離家三天了,到現(xiàn)在沒回來,我們都幫著找呢。大娘,您跟我好好說說唄。來,再給我來瓶飲料、”
老太太拿過一瓶飲料遞給我:“現(xiàn)在的小年輕,今天你愛我,我愛你的,幾天就吵的不可開交。唉,我那天看到的姑娘穿著粉色的連衣裙,漂亮著呢,過路的時候被別的車差點刮了一下,她往后一邁,正好從右面過來個車,一下撞在身子上,整個人當時都飛出去了。唉。那么年輕的一個人,就這么沒了。”
“大娘,大約什么時候撞的。”
“也就早上七八點鐘吧,我也是剛出來,剛把冰柜放好就出事了。對,他弟弟還是個警察呢,都來問我好幾遍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行,大娘,打擾你了。我走了,您忙,再見。”
告別老太太回到房間,看五哥正在看電視,見我進來問道:“干啥去了?”
“去查一查死者,她是被車撞死的。就大前天早上。”
五哥一愣:“大前天早上?咱們是前天晚上,嗯,應該說是昨天早上看見的吧。剛子,是那個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那老太太說是穿粉色裙子的,可是咱們看見的時候明明是白色的裙子啊。”
五哥搖頭:“也說不準是他家人給換上的呢。被車撞死了,一身的血,是誰都要換件衣服。”
“可那也不對啊,守靈都是一夜,他們是怎么把尸體偷跑的?如果真是咱們看見的那個人,他是怎么運輸?shù)侥敲催h的地方呢,難道真是像咱們看見的一樣,背著?什么體力啊、”
五哥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唉,這樣吧,晚上咱們?nèi)タ纯床痪偷昧恕?rdquo;
“行,那咱們就去看看。”
后半夜一點多種,路燈已經(jīng)完全的熄滅。我和五哥拿著一些東西開車來到事發(fā)地點,來到我買冷飲的路口,我對五哥說道:“就是這里,那個老太太就告訴我是在前面撞的。你能行嗎?”
五哥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只要在方圓五十米內(nèi)就差不多,剛子,走,下車。”
下了車,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拿出三根蠟燭擺成一個三角型放到道上,把鯉魚用紅紙貼住全身放在蠟燭中間。五哥左手拿出一張符,右手用中指點著魚目輕輕的說道:“龍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龍明珠,喚回陰魂。”
黑夜中,沒有一絲的光亮,路燈已經(jīng)熄滅,滿街上只有偶爾穿過的車燈還能留下一條光線,在離路口的不遠處的一個樹地下,三根蠟燭發(fā)這微弱的光,五哥左手拿著燃燒的符,正在靜靜的看著周圍。
我看了看周圍,一點風聲都沒有,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悶熱。我看了看五哥問道:“怎么樣?找到什么了嗎?”
五哥仔細的看著周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老不死的,你不是要睡覺吧。
還沒等反應過來,五哥對著空中打出一套手印,燃燒的符緩緩的在空中落下,五哥皺了下眉頭,看了看周圍:“出來吧。咱們聊聊。”
此時我和五哥注視著周圍,汗水已經(jīng)慢慢浸透我的后背,依然沒有風聲,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音。
突然,一陣風聲夾雜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從不遠處飛馳而過,我嚇的一哆嗦,張嘴就罵:“這是哪個孫子。這么急著去投胎啊。大半夜開這么快,你要干什么?”
目送汽車遠去,周圍又黑了下來,五哥突然一指頭上:“剛子,快看。”
我順著五哥的手望去,只見在我的頭正方的樹枝上竟然座著一個渾身雪白的‘人’這個‘人’像霧一樣,卻依稀可以看見輪廓。而此時,她正坐在樹枝上慢慢的褸著自己的頭發(fā),可是當我看見的時候,頭皮一下扎了起來,她,她竟然在一縷一縷的拔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悄悄的向五哥身后靠了靠,小聲的說:“五哥,你叫的是她嗎?”
五哥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你別應該啊,你要肯定,不行咱就給人送回去吧,大半夜的,誰出來都不容易。”
五哥笑了笑,對這樹上的‘人’打出一個手勢:拿出符在空中一搖:“命語通存,燃符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