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真的出現(xiàn)錯覺了,看誰都像奸細,看誰都有問題,甚至他們問我中午吃什么,我都覺得他們這是要害我。有時對著鏡子看我自己都覺得怪怪的,我真神經(jīng)了,連自己都懷疑。
每天都是這樣,在石家莊吃喝玩,偶爾關(guān)注下公司,公司里也沒有什么事好管的。半個月后的一天,公司的人告訴我,說是大師兄打電話到公司,讓我立刻去承德一趟,而且是去他的家中。并沒說是什么事,我也沒敢耽擱,開著車就奔承德趕去,途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讓我去承德,為什么不直接給我來電話,反到要打到公司去,不是告訴我身邊的人不可靠嗎?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倒給我整蒙圈了。
到了大師兄家門口,感覺到有些異樣,平時他家里門庭若市,而今天冷清的,就連他的徒弟們都沒看到。大師兄的家是一個帶著院落的二層小樓,左右兩側(cè)都有廂房,大門并沒有關(guān),我直接走了進去。
一樓的客廳里坐著一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七叔,也就是我的七師叔。他年齡雖然還不到50歲,但已退役很多年了,早就不再過問江湖事了,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干什么。
我還是很客氣的走到近前深深的施了一禮:“七叔,您怎么在這啊?”
“等你這小兔崽子啊,聽說最近都有人叫你七爺了。”
“七叔,就愛拿我開玩笑,您才是七爺呢,大師兄呢?”我嬉皮笑臉的說。
“別找了,他不在的,是我讓你來的。”
“是您,讓我來的?”我非常疑惑的問道。
“是啊,不用你大師兄的名義請不動你七爺啊。”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粗布殘卷來,遞給了我,接著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個,你大師兄可能要有危險。”
我一聽大師兄可能要有危險,立刻接過來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粗布殘卷,這塊只有手帕大小的殘卷上寫滿了古字,但有一些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中間還有幾處字被扣了下去,左下方還缺了一個大角。對于殘卷上的古字,我還是能看懂一些,殘卷上寫的是隋朝時期的繁體楷書。我可以解讀其中完整的幾句話,但其他的殘缺部分,也不能完全看懂。
有幾段我能看懂的意思大致是,文帝24年,出巡關(guān)外,巡至一處超大葦塘時,發(fā)現(xiàn)立有高大奇石一塊,命人查看,發(fā)現(xiàn)是一處刻字墓碑,逐派猛??查驗。派七人去查,只回一人,文帝怒,再派二十余人前去,無一人歸,后又派?。底下便是殘缺的大角了,問號是被扣掉的部分。殘缺上方還有一行字,寫的是:文帝24年,巡畢回京,途中文帝暴斃,恐是石?。到恐是石?底下又是殘缺部分,看來重點的部分都在這個缺角上,不是古時候,就是現(xiàn)在有人特意把重點拿掉了。
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當看到:逐派猛??查驗。這幾個字時,突然想到了,猛虎團。心中產(chǎn)生一陣的疑慮,難道是當時的皇帝派猛虎團去查驗。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么猛虎團,派去兩撥共三十來人,只回來一人。
“你能看明白吧?”正在我思考之時,七叔問道。
“可以看懂一些,但殘缺的那部分應(yīng)該很重要,這跟大師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還是先告訴你,這是什么東西。你手里拿的殘卷是隋朝時期,著名官盜組織猛虎團,最后一次用粗布方式保存的信息。再以后猛虎團的信息就沒有人能在破解了,因為他們用了一種,更為神秘的方式。所以這殘卷可謂是當世珍寶,不過為了這殘卷,也枉送不少性命。”
“那這一切和大師兄又有什么關(guān)系,您剛才說他有危險,到底大師兄怎么了?和這個殘卷有關(guān)嗎?”我一連發(fā)問了好幾個問題。
“傳說,猛虎團從未失手過,但按這殘卷記載,這次不但失手了,而且還損失慘重。你大師兄現(xiàn)在就在殘卷記載的奇石那里,你說他有沒有危險?”
我一聽七叔說的這些,頭皮瞬間發(fā)麻了,怪不得半月前,大師兄要和我說那樣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有危險,才叮囑我那么多。
“大師兄他們?nèi)ザ嗑昧?那個奇石具體的位置在哪里?”我焦急的問道。
“他這兩天才去,不過他已經(jīng)準備了很久,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如果你現(xiàn)在要去還趕趟,他們剛剛才確定準確的位置,至于奇石的位置你自己琢磨吧。”說完便起身要走。
可剛一起身,還沒站穩(wěn),好像是腳麻了,身子一斜,就要栽倒的樣子,我立刻伸手去扶,幸好我把七叔扶住了,要不然還不來個狗啃地啊。就在扶他的同時,感到有什么東西在往我手里塞,應(yīng)該是一個紙條,我順勢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七叔站穩(wěn)后,也沒說話,朝著大門口走去。我忽然想到個問題,張口便問道:“七叔,您怎么知道大師兄在那里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完就離開的了。
看著七叔的背影,想著大師兄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真按七叔所說,那他真的有危險了,四處看了一下,大師兄的家里空無一人。心里疑惑,為什么七叔剛剛要塞給我一個紙條,有什么話不能明說,難道還怕別人聽到,還是決定不要在這里看手里的紙條,走出去后,我把大師兄家的大門鎖上了。
回到了車里,打開手里的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盤錦葦海,繞陽河邊。雖然只有八個字,但我已經(jīng)明白了,七叔的意思。
第3章:怒鳴
看完手里的紙條,我一刻也沒有停歇,直接驅(qū)車趕往遼寧盤錦,承德離盤錦也不算太遠,開車4個小時就能到。紙條上簡單的八個字,寫的很清楚,盤錦葦海,繞陽河邊。這就是奇石的地址,意思是:在盤錦的蘆葦蕩中,繞陽河邊。大師兄一定是在那里。
只不過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七叔,不直接告訴我,反倒要以這種方式來傳遞這個消息,難道七叔有什么難言之隱,又或者是七叔發(fā)現(xiàn)大師兄的家中被監(jiān)視了,可能是我想錯了,這紙條是七叔早就準備好的,不是臨時起意,所以他早就有給紙條的準備。哎!先不去想這個了,還是快點趕路吧。
在高速的服務(wù)區(qū)上簡單吃了些東西,拿起手機準備給老大師兄打個電話,可他的手機卻總是關(guān)機。只好再撥給安童,還好這小子的手機通了,問他在哪里?這小子回答吞吞吐吐的,我也沒和他繞彎子,直接問他是不是在盤錦,還算他誠實,如實的回答了我一些問題,讓他在高速口接我,免得我還得自己去找。
下了高速,果然,安童如約在此等候。上車就問我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他,倒是反問他好多問題。通過和安童聊這一路,對這里的情況也大致的有了一些了解。
原來,大師兄半年前就知道了這里,并且一直在這里安排人手,確定位置。直到上周才找到準確的位置。突然間,感覺大師兄找的人也不怎么靠譜,竟然用了半年的時間來確定位置,估計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貨色。
40分鐘后,我的車開進了,遼河油田的分支公路,才真正的領(lǐng)略到蘆葦蕩的奇觀,這里真的不應(yīng)該用葦塘來形容,一望無際的蘆葦蕩,被風吹過的蘆葦波瀾起伏,吹起的蘆花漫天飛舞,如棉絮似雪花,真不愧是濕地之都,葦海天堂。
轉(zhuǎn)了好幾道彎,來到了一排老房子前,房前的空地上,停放著十幾輛車,看來大師兄這次是動用了大批人馬。外邊架著一口大鍋,旁邊有幾個人蹲在那里,好像是在煮什么東西吃,味道倒是不錯,還沒下車就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
安童和我下車后,我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人,有的很眼熟,有的根本就沒見過。我的眼睛立刻就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他叫:葉斌,外號:風手,因為長著比正常人稍長的手臂,可以伸手在棺材里快速取物,所以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風手。他是我的同門師兄,是二師伯的得意門生,也是目前在道上最有名氣的盜墓者。但我對他并沒有好感,因為8年前,就是他建議二師伯爭當家人,并且還帶人要與大師兄開打,所以我并沒有和他打招呼。
安童把我領(lǐng)進了一間屋里,大師兄正和一個陌生人在談事情。看我進來了,開口就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我看了一眼他旁邊的陌生人,并沒有回答。
大師兄看出了我的顧慮,讓安童帶那人先出去吃飯,休息一下。我見把那人支開才說道:“是七叔,告訴我的,還把這個給了我。”說著就把七叔給我的殘卷掏出來,遞給了他。
他很慌張的把殘卷又給我塞了回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這東西,不能讓外邊的人看到,你收好。”
我立刻收起了殘卷,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怎么帶了這么多的人,還讓風手也來了?”
“本來不想讓你參與進來的,可你還是來了,這次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比鬼海還要兇險,帶上風手完全是出于大局考慮,有他在可以幫我們解決很多問題。”
我點了點頭,又貼在大師兄耳邊問道:“你不怕他到底下反水啊?這家伙可是個見財起意的人。”
“不會的,我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也和他談過,只能讓他帶一個人下去,你不要和他對著干,我找他來,就是想利用他的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