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趴在床上:“沒關系,誰都有失手的時候,看你長的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護士說:“謝謝你啊,你要是告訴我們院長我就麻煩了,今天晚上我值班,你一說鬧鬼了我就害怕了,手就抖了,對不起啊。”
“沒事,你要是真的怕,我和我大哥今天晚上就來陪你,好不,你別多想,我們也是好奇才來的,要不這樣,我把手機號給你,你害怕就打,不怕就不打,我告訴你啊,我大哥可是學西藏密宗的,可厲害了。”
“真的呀,那可是太好了,我還想呢,今天晚上本來倆人值班,可是我們同事還有個請假的,這回好了,等我怕的時候給你們打電話。好了,針頭拔出來了,您起來吧。”
這個小妞,手把真高,我沒感覺到疼就弄出來了。
我穿好了衣服,對護士說:“我不騙你,我是警察,這是我的工作證,國家公務員每年15天假期,我們這是要去云南玩,到這里聽說你們醫(yī)院鬧鬼,我想看看,怎么樣,放心了吧,我們不是壞人。”
護士把工作證還給我說“謝謝你們啊,我晚上害怕一定給你們打電話。”
我給她留了手機號,在五哥的攙扶下走出了醫(yī)院。
五哥說“兄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沒有,就算看上了也沒辦法,人家也不能跟我,我現(xiàn)在考慮的是她晚上能不能給我打電話。”
五哥說“能,一定能。”
“你怎么知道?”
“呵呵,給你打針的哪個護士最近運氣不好,我看出來了。”
“哦、借你吉言。呸、你這什么吉言啊。”
“走吧,兄弟,先吃飯、睡覺。她得晚上10點多給咱們打呢。”
“十點多,你怎么知道?”
“哼!我是誰啊,你大哥。”
“鈴……”
我迷糊的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一看表,十點一刻,這半夜的,誰啊這是。
“喂,誰呀?”
“喂、喂、我、我是今天給你打針的護士,你們能不能來一趟啊,嗚……我、我害怕。”
“怎么回事?別急。慢慢說。”
“你們快來吧,我剛才看見了那張臉。啊!你別進來,啊!”
嘟……嘟……嘟……
壞了!出事了。
我馬上叫醒了五哥,開車趕往醫(yī)院,剛到醫(yī)院門口,看見那個護士在路燈下站著哭,我連忙下車,護士看見了我們,連忙跑過來。
“你們怎么才來啊,嚇死我了。”
我問:“怎么了?嚇成這樣?別怕,慢慢的說。”
她擦了一下眼淚:“我9點多的時候看見暖瓶里沒有水了,就到鍋爐房去打開水,我正打水的時候就聽見旁邊的太平間的門響,我想看看怎么回事,可是我還不敢去看,我就一直盯著鍋爐房的窗戶看。突然開水掉到我的手上,我一疼就把暖瓶扔地上了,當時暖瓶一碎,水崩了水來,燙在我的工作服上,我往后一退……看見窗戶上正有一張臉在看我,那臉白的像紙,好像是在哭,也像笑,然后就饒過窗戶沒了,我知道他看見了我,我以為他要進來,就趴到鍋爐后面藏了起來,可是等了很久也沒動靜,我看表都快10點了,我也不能總在這里藏著啊,我就推開門看了看,沒人,然后我就拼命的跑,到了注射室,我就給你們打電話,正打的時候燈就滅了,我叫了一聲,突然,門口半空中有個臉在那里看著我,是個男人,我什么都看不見,就看見一張臉,他在那里好像要進來,我一害怕就跳窗戶跑出來了,然后就在路燈下等你們。”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別怕,我們這不是來了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五哥拍我肩膀一下:“剛子,你快看。”
我順著五哥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在第一層的房間里,漆黑的房間里,玻璃上面有一張臉在看著我們。
“那個就是注射室。你快看,”她一邊說一邊往我的后面躲。
五哥說“剛子,快追,別讓他跑了。”
我抓住她的手說:“別怕,跟我來。”
到了注射室,我打開燈,看了看地下,一個腳印也沒有。我讓五哥到走廊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我仔細的查看門把手,仔細的查看每個角落,我站在剛才出現(xiàn)那張臉的地方,往外面看,正好是我們剛開始停車的地方,我照著玻璃的高度看了看那張臉的地方,我也把臉放在了和他一樣的高度,咦?這個地方怎么有點模糊,我用手指往玻璃上一劃。我問護士:“你們多長時間沒擦玻璃了?”
她說:“我們今天還擦了呢,怎么了?”
“哦,沒什么,就是問問。對了,我剛才問你叫什么名字?你還沒告訴我呢。”
“我叫劉研,我剛才聽他叫你剛子,是吧?那和你一起來的這位呢?”
“哦,你叫他五哥就好了,他沒名字,是我在道上揀的。”
“哈,剛子,你說話真逗,那我就叫他五哥吧”
五哥從外面進來:“剛子,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我問劉研“你帶我到你們醫(yī)院溜達一會怎么樣?”
她說“我不敢,這么大的地方,值班的人都不超過10個,再說了、住院部現(xiàn)在都睡覺了,走廊里全是黑的,我害怕,你在這里陪我吧。”
我想了想:“要不你給我畫一張你們這里的草圖吧,好嗎,我研究一下。”
她拿出了筆,爬在桌子上,一邊聚精會神的給我講解著,一邊努力的回想下面該怎么畫,誰說男人專心的時候最有魅力?這女人專心的時候更動人,她一邊說一邊把長發(fā)往耳朵后面撩一撩。等她說完了,看見我在癡癡的看著她,臉上泛起一朵桃花。我問她:“我現(xiàn)在就出去,讓五哥在這里陪你,可是我害怕,你能不能親我一下,讓我壯壯膽兒,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們晚上就不來了。”
她站在我面前哭了:“我、我還以為你們是好人呢,誰想是色狼,嗚……嗚……嗚。”
我忙說:“姑奶奶,你可別哭了,去給我找跟繩子來,我有用,”
她疑惑的看著我
“放心,不是綁你的,我去抓人。”我都有點等不急了。
劉研說:“不是五哥學西藏密宗嗎?怎么他不去抓。”
五哥說“剛子,走,咱們一起去。”
劉研把繩子給我拿來,我一邊纏繩子一邊和五哥說:“你在這里陪她,今天我去。”說完,我看了看表。十一點半了。我把繩子往腰上一系,走出了注射室。
我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鞋在走廊發(fā)出的聲音是那么的詭異。我怎么聽見兩個鞋子的聲音,對,是兩個。我停、它停、我走、它也走。卡卡的響聲,是兩個人,我一回頭。------沒人。
我找到了樓梯口,上了二樓,二樓的燈光和一樓的一樣昏暗,長條的管燈電壓一直不穩(wěn),我一直走,一直走,那個聲音還在跟著我,噠、、噠、噠、我猛的向前跑去,忽然一回頭……
在我的面前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紅色的小裙子,白色的小衣服,白色的長腿襪,紅色的小鞋子,頭發(fā)又黑有亮,真可愛。“叔叔,我害怕,我從媽媽的房間里出來,找不到地方了,你能帶我去廁所嗎?”
我一身的冷汗,原來是個孩子,
“好,不怕。叔叔帶你去,走,”
我上跟前牽著她的手,唉、是把孩子嚇到了,手都涼了,還一抖一抖的。心理真的有點過意不去。小女孩跟我說:“謝謝叔叔,剛才我從媽媽的房間出來,看見你在前面走,我還以為你也是上廁所的呢,我就跟著你,你往前跑,我都追不上了,你突然的回頭,嚇了我一跳呢。”
“哦、那以后叔叔不嚇你了,好嗎?你的膽子很大呢,要是別的小朋友這樣,早嚇哭鼻子了,呵呵,你好勇敢呢?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呢,怎么不帶你出來?”
“叔叔,我不怕,我叫甜甜。我都在這里快一個月了,媽媽生病了,我和爸爸天天在這里照顧媽媽,我剛才和爸爸說我一個人能去廁所的,爸爸在給媽媽擦腳呢,我就出來了。”
“哦,小朋友真乖,這么勇敢,看,到了,進去吧。叔叔在這里等你。”
“叔叔,你到里面等我好嗎,我害怕。”
“好,叔叔在里面等你,你關上門就好了。”
“恩”
站在廁所里等著,我想,剛才那張臉跑哪兒去了呢,他會跑到什么地方?我看廁所里有窗戶,我到跟前一看,眼下就是太平間。這個太平間和劉研說的一樣,窗戶都是用黑布蒙的,一個門,一個很破的門,鎖頭是鎖著的。突然,有人拽了我一下。
“叔叔,我尿完了。”這孩子,怎么出來一點動靜也沒有。
“哦,好,叔叔帶你回去。”
我們出了廁所,她和我說:“叔叔,你別送我了,你在這里看著我,我就在前面的209房間,你看我進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