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經(jīng)、濟?”
“就是有沒有錢。”
“哦,他們家很窮的,還是農(nóng)村信用社給貸款買的牛呢。怎么了?”
“好了。我到時候有什么問題再來找你。”
我前腳一走,就聽見屋子里“哎呀!我的寶子哥啊,你走了,我可怎么辦啊,嗚。”
唉!女人啊,這一哭那天是個頭啊。
從秀家出來,我忙給五哥打電話,我問他在哪里。五哥說:“剛子,你快來,水柱他爸真回來了,買了不少的東西呢。”
我連忙到找到了水柱家,看見一家大小的正在往家里搬東西呢,我走到前去,看見一個男人在那里說“你們輕點搬,明天我還要去城里買個大衣柜呢,把屋子里的地方留出來,要不明天沒法搬。”
我和他說“大哥,忙呢。”
“恩”
“今天買了不少東西啊。”
“你是誰家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哦,我是剛來的。”
“哦,有什么事情嗎”
“有點。”
“啥事?”
“錢那兒來的。”
“你是誰啊,你是干什么的,你憑什么管我的事,我的錢是我自己賺的,你算什么東西,滾,馬上給我滾。”
這時,水柱走過來說:“爸,他是咱們這里新來的一個警察,我聽虎子哥說,他一來就把寶子抓起來了,說是是寶子把小三給殺了。爸,我長大了,也要向叔叔那樣,做個警察。”
我對著水柱他爸笑了笑:“知道了嗎?不是白來的,沒事誰找你,說吧,哪個戒指買多少錢,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交代好了,事情還好辦點,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啥,啥戒指,沒見過。”
“哈哈,你真不說啊,好,等我給你打個電話,警察剛走,我馬上就叫他們回來。”我掏出手機“喂,我是董剛,你們走到那里了,哦,沒走多遠啊,回來吧,有點發(fā)現(xiàn),我不方便問,等你們來了,他就說真話了。”
哪個男人頭上直冒汗,半天說出了一句“我說,我說,大兄弟,你給我一個機會吧,算我投案自首吧,行不?”
“呵呵,剛才讓你說你不說,現(xiàn)在想說了,行,看你說的全不全面吧,要是全面,咱們好商量。”
“頭十多天的時候,我在山上放牛,剛拉完屎,我到河邊洗手,我就看見河里比平時多點什么東西,我就拿棍子一攪,攪了半天,突然漂上來一個死人,給我嚇的掉頭就跑,等過了一陣子,我想這個人好像看著眼熟,我就跑過去看,跑到跟前看哪個人都漂走了,我就追,后來在下游看見了,我一看是小三,脖子上還有金鏈子,還有戒指,我一想,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幾天還欺負秀了,我心一橫,就把他的東西全拿下來了,然后找個繩子,綁個石頭就放水里了,我回來也不敢說,我想把東西賣了,弄點錢,好好過日子,上城里一問,一個戒指就值三萬多,一個表能值好幾十萬呢,我當時就害怕了,我哪能想過有這么多的錢啊,我天天的提心吊膽,本來想不回來了,去外面過日子,可是莊稼人,去哪兒都不好過啊,我家里還有地、還有牛,我在城里呆了四天,我一狠心,我就回來了。誰成想,一回來你就找過來了,大兄弟,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兄弟,我求你了,嗚、嗚。”
等他說完,鎮(zhèn)上的警察也趕到了,警察問我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水柱,一想這孩子馬上就要沒爹了,心理就不是滋味,我嘆了一口氣,指了指水柱他爸:“你們問他吧,他是來向我自首的,唉!我也是無能為力了。你們看著辦吧,我走了。”
五哥追了上來說:“剛子,別難過了,你也是為了把案件弄明白,不是他的錢他就不該拿。再說了,據(jù)我看,水柱那個孩子將來有出息,真的,這孩子能干點事,今天也是給他上了一課,讓他從小的時候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該拿,這也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呢,你就別難過了。”
別說,算卦這個東西挺能安慰人呢。
在回谷場的路上,五哥問我:“剛子,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寶子?你怎么知道老頭認識寶子啊?你都和派出所的人說什么了,你怎么就知道跟蹤這個老頭啊?”
我笑了笑和五哥說“五哥,你不知道,這農(nóng)村別的本事沒有,傳話才快呢,你說的話,用不上半小時,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就是利用這點,讓亮子把話傳出去,然后再看他們的反映,里面有著急回家的,那就是報信去了,你就跟著,只定有戲,呵呵,我看那小子歲數(shù)挺年輕,然后秀兒還在屋子里說寶子一會就到,我就想試試看,沒想到一問就準,就這么簡單的把他給拿了,呵呵。”
五哥又問我:“你們說什么兇手的頭發(fā)啊,你從哪里找來的?”
我哈哈大笑“五哥,那里有什么頭發(fā)啊,那全是騙人的。”
五哥也笑了起來“剛子,你真行啊,一天就把這案子給破了,真有你的啊,以后好干,說不上沒幾年你就當局長了呢。”
“五哥,借你吉言,我是祖國一塊磚,那里需要那里搬,局長真要沒人干,免為其難我也干,哈哈。對了,五哥,你不是說這里有尸毒嗎,你打算怎么辦啊,你要給全村一個交代啊。”
“剛子,你在檢查尸體的時候,跑出來那些像孑孓的東西就是尸蟲,我們可以在井里和小溪里灑點消毒粉就行了,我再寫幾道符,燒完了放在井里,把尸氣去掉,這水就能喝了,這都是小問題,好解決的。”
“那好,我們趕緊解決,完事我們就上路,沒想到這么難的問題,我們一天就解決了,五哥,現(xiàn)在我們?nèi)ゾ叞桑惆逊舆M去,我們再告訴他們一聲明天弄點消毒粉就沒事了,等劉老大把車拉回來,我們就上路吧!”
“好,剛子,我們現(xiàn)在就去井邊。”
到了井邊,五哥拿出符,夾在兩指中間“氣隨符走,破。”只看見一張符慢慢的落入井中。符慢慢的開始燃燒,慢慢的,慢慢的,啊!這符怎么往上跑了。怎么不往下沉了,是不是底下有個人在往上吹呢?看著符慢慢的落到井沿上,五哥很奇怪的看了看,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農(nóng)家,一會出來手里多了幾根香。五哥看了看表:“剛子,沒想到這里的尸氣很重啊,你現(xiàn)在去找亮子要一碗生大米過來,再要一碗白面,我在這里等你,我們晚上11點到12點開始,哦,對了,別忘了拿兩個手電筒,最好你多要點香,你去吧,我在這里先把香燒了,然后我到谷場等你。”
我到亮子家要了東西,到谷場找到五哥“五哥,東西全了,現(xiàn)在才9點,我們干點什么?”
五哥說“等”
等到了11點多的時候,五哥來到了井邊,農(nóng)村是沒有路燈的,好長的村道看不見一點燈光,樹葉沙沙的響,涼風陣陣,我們拿手電筒向井里照了照,這井好深啊,在夜色的籠罩下,綠色的青苔顯的那么的刺眼,井里一點響聲都沒有,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五哥把香點著,插在了有大米的碗里,旁邊的面碗上放了幾張符,五哥說:“剛子,把手電筒關(guān)掉。別說話。”漆黑的夜色,黑的真的看不見自己的手指,就看見井旁邊的三個香點在一閃一閃的燃燒著,我們靜靜的坐著,大約過了半小時,五哥念出了一段話:“塵水凈人心,孽從水中生,我今除孽氣,氣隨符燃升。”
深夜里,在一個長滿青苔的古井旁邊,一張符在燃燒著像井底沉去,就像一個火蝴蝶,在一個深長的幽谷中翩翩起舞,火滅了,我想,這是到了水面了吧,突然,井下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滾,你算什么東西,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恐懼的感覺一下布滿我的全身,這井下、井下有東西。
我的頭腦本能的想跑,可是我的腳就像鐵一樣,一步也邁不出去,五哥抓起一把白面,一把灑在了井里,我就看見一團白霧從井中突然的升起,撲到我的臉上,我想,我是被上身了。
五哥喊到:“你是什么人?為何霸占這百年老井。全村的人多數(shù)染病,皆你之過,你速速退去,不然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井下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井上的轆轤狂轉(zhuǎn),鐵桶筆直的掉到了井里,沒有落水的聲音,就聽井里說:“下來陪我,下來陪我。”
五哥沉默了一會說:“剛子,我們回去吧。”
“五哥,我被鬼上身了,走不動了。”
“呸,你是屁上身了,你走不走?不走就在這里呆著,她一會就上來陪你,要不你就下去陪她吧。”
“五哥,我陪你,我陪你,我**。”
別說,五哥說完話,我感覺我的腿真的能動了,我連頭也沒敢回,沒命的往前跑,黑夜里,我向五哥說話的方向跑去,用我最快的速度奔向五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