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位迷離雜志的報導(dǎo)者,為了滿足讀者的需求,也因為工作的
關(guān)系,令我的生活中常有些超越人類所無法理解的經(jīng)驗 ....
那一天,我□達了曼谷,這次的行程并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出國
訪遠親,而是因為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讓我有機會第一次踏上了這塊土
地,也第一次讓我有了個不可思議的體驗。
由于迷離雜志的題才不足,老總特地為我計劃了這次的行途,好讓
我到泰國,一個隱藏著無限詭異的國家,能夠"慶幸"地找到一絲靈感,來援回迷離社的良好行勢。
那一天的天氣很和麗,真好比與我的心情成正比。我背著行□走進一家名字不詳?shù)穆脳#萋实匦菹⒁环缶瓦M行我來此地的目的。根據(jù)這店里的老板說在不遠處有一家無兒女的農(nóng)夫,由于找不著人手替他在半夜里看顧田園,所以不久前飼養(yǎng)了個鬼仔,希望能夠替他減輕這個負擔,所以老板提議我可以找他談?wù)劊杆軌蚪o予我一點目標。當然養(yǎng)鬼仔這門話題不再是新鮮了,所以并不是很吸引我,但總比漫無目的在這人海茫茫的陌生國家里海底撈針好得多。所以在無可 奈何的情況下只好到那兒走一躺。
鄉(xiāng)村地帶的路途很崎嶇,好不容抵達了旅店老板所說的農(nóng)場。這間農(nóng)場離市區(qū)還□有一段路途,且位于山區(qū)中,所以令我難免有點隔世的感覺。我在四周徘徊一會兒后,發(fā)覺有對相當蒼老的婦夫用著奇異的眼光望著我,也許我是外來人的緣故吧。后來,我用著生硬的泰語說明我的來意之后,他們才緩和下來,并很熱情地招待我。當然,我是一位報導(dǎo)者,很明白他們的心情。由于常年待在似乎與世隔絕的山區(qū)中,且鮮少人來探望他們,突然有遠客到訪,一定會盡地主之馀來 好好招待我。這種經(jīng)驗對我來說已是家便飯。
<待續(xù)> ~古魂~ 迷離夜:鬼仔(二) <經(jīng)驗篇>
經(jīng)過他們一番的寬待后,我被帶到一個相當大的倉庫里。我感到很驚奇,因為倉庫內(nèi)并沒有什么,只是一張大桌擺在中央,桌上擺設(shè)的是祭壇的物品。這一切都不是很吸引我。令我注目的卻是在桌的前方有一塊中型棺材形的盒子。那位老農(nóng)夫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拿那個中盒子對我說:" 這個盒子就是隱藏著你所要的東西。" 我明白他的每一句話,但我還是靜靜地望著他手中拿著的盒子。他見我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于是很小心翼翼地將那盒子打開。看著盒子內(nèi)的東西,我 眼睛并沒有眨過。那是一個剛?cè)ナ挪痪茫蠹s十月大的嬰兒尸體。
我猜測那是一副剛?cè)ナ挪痪玫氖w,這是因為我還能活生生地看見蛆蟲在盒子四周打轉(zhuǎn),況且還有一陣陣難聞的尸味堪入我的鼻內(nèi),令我很難堪。再加上骨頭仍有一層濕濕的粘液,所以我想我的猜測準沒有錯。一陣傷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打抖一陣,回到現(xiàn)實中,但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睜睜地望著他。他又說:" 那是我們用盡我們所有的聚儲從巴拉巫師所換回來的。" 老農(nóng)夫 嘆了口氣搖搖頭,又繼續(xù)說下去:" 他是一位乖巧又活潑的小孩子,如果他還在世的話。你知道嗎?自從他到我們家園后,他真的幫了我 們不少忙,晚上會替我們看顧田園,偶而他會進入我們的夢中與我們嘻樂呢!"
說到這兒,我能夠從他臉部的表情反映出他心情的喜悅,更了解那 位"小孩"在他們的心目中占有的地位有多高。他并沒有因為我的觀察而打斷他的話題,他還是繼續(xù)說下去,但這次他顯得比較沉重,心中的喜悅也隨之沉淀下來,他說:" 唉,他始終不愿意叫我一聲爸爸。
雖然我們?nèi)拇稳ビ懞盟瑦鄞魉廊唤形覀冎魅耍艺J為他 自己是我們的奴隸。我也知道他的苦衷,那是因為他曾在巴拉巫師許下惡罰,要他孝忠于主人,即是我們,不然,巴拉巫師會至于他死地。所以至今他依然不敢提升自己的身份。"
聽了之后,令我也有所感觸,所以安慰他們說:" 放心吧!終有一日上天會如你們所愿的。"
當然,身為報導(dǎo)者的我,相機必是隨帶物品,所以我得到他們的允許后拍了幾張的照片。至黑夜,我向他們道別,并給予一些報酬他們,如常人般他們拒絕我的好意,但我的堅決令他們勉強收下。
<待續(xù)> ~古魂~ 迷離夜:鬼仔(三) <經(jīng)驗篇>
回到旅館已是午夜時分,我?guī)е7εc睡意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也不知是在半睡半醒中,我看見了一位小孩,他用著很親切的眼神望著我。很令我驚訝的,他向我說了一聲:" 爸爸!"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展出他可愛的笑容。我當時不知所措,只好想拔腿就跑。但小孩似乎害怕我的離開,緊緊地跑著我的腿,并懇懇地要求著我:" 爸爸,別離開我,救救我...." 我再也聽不進去他的話語了,因為這個夢對我來說實在很荒繆,一向事業(yè)重的我跟本沒有想過兒女私情的事,更何況是想到自己已是為人之父呢!我一直在掙扎著....不知多時我終于蘇醒過來。原來是電話鈐響聲'救'了我。我喘著氣,接過電話。
原來是老總,他因為我的喘氣聲而產(chǎn)生了誤會,于是譏笑我說:" 小子,不好意思,沒有破壞你的好事吧?嘻嘻..."
由于為剛才那個夢所影響,所以我并沒有理會他,只問道:"什么事?"
老總也認真了起來,回答我道:" 對了,我有一宗報導(dǎo)要你的幫忙,所以希望你能盡快的回來。"
我匆匆地應(yīng)酬他一番之后,掛上電話,心里想著這也好,反正待在這我總覺得有點詭異之感,于是打算過一兩天回自己的國家好了。不知不覺地我又進了夢鄉(xiāng),然而這次睡得很酣然。很不幸地,一陣的喧雜聲打擾了我的美夢。我的怒意有點起來,所以爬起床來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希望能討個究竟。那喧雜聲是從旅館大門轉(zhuǎn)來的。當我走到門前時,眼前一亮,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站站著的,不就是早上所見的那對婦夫嗎?他正在與旅店老板爭論著某些事似的。但 他們看見我的出現(xiàn),就匆匆地向我跑來,跪在我的面前在哀求著我:" 請你收下這個東西吧!它是屬于你的。" 我仔細端詳一下老農(nóng)夫手中的物品。咦?那不是....中型棺材嗎?!
那老農(nóng)夫繼續(xù)說道:" 剛才我們倆夢見他了,那位我們所飼養(yǎng)的鬼小孩,他哀求我們放了他,好讓能與他爸爸相處。他說你就是他的爸 爸!我們看他楚楚可憐,心里很疼惜,所以答應(yīng)他了。雖然我們很不舍得,但我們一向待他親如兒子,也希望他活得快樂。如果他跟了你而能逃脫奴隸身份的話,我們很樂意你收留他!"
我?爸爸?兒子?這比我剛才的夢中更荒繆!我只覺事情越來越曲折離奇,聯(lián)想夢中的小孩就是那躺在盒子里的惡心尸體嗎?我怎么會是他的父親呢?這令我太啼笑皆非了!這么說來,我可是成了鬼爸爸呢?
當然我是怎么也不肯接受他們的那份'禮物',然而他們的誠懇與央求比我的毅力還更勝一籌,唯今之計只要答應(yīng)他就是。
離開曼谷的那一天,我將盒子交給店里的老板,并叮囑他一定將此盒返回給那位農(nóng)夫。因而這次沒有開始卻結(jié)束且富有傅奇性的旅程就此告一段落。但是故事卻沒有因此而結(jié)束.....
<待續(xù)> ~古魂~ 迷離夜:鬼仔(四) <經(jīng)驗篇>
回到自己的國土,一切都感覺輕松下來。由于忙碌的關(guān)系,所以很快地就忘記泰國所發(fā)生的那事件了。也這樣地又過了兩個星期。那一天是星期四,為了趕著報告而待在社里至深夜。當我準備離去的時候 ,有些許模糊的小孩嘻戲聲傅至我的耳里,雖然聲音很細小,但在夜深人靜的環(huán)境中,聽起來卻是如此的清晰。這令我有點毛骨刺然,試想想,在如此情況下,聽到如此不合邏輯的聲音,誰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呢?我趕緊收拾一切,心里一直慌張的找藉口來安慰自己那聲音是虛構(gòu)的,以便平靜自己的心靈。當我踏出工作室時,我知道不能再欺騙自己了。因為在我眼前的,已證明事實。有一位十月大的小孩蹲在門口走廊中自個兒玩著他的小機車。時不時口里發(fā)出嘻笑聲,似乎很享受般。我的出現(xiàn)并沒有打擾他,反而目中沒人般在沉溺著玩他的寶貝玩具。我能感覺出他就是曾在我夢中的那位小孩。我輕步地擦過他身邊,他依然視若無人,當我回頭時,他終于抬起頭來望我一眼。
他的眼神帶有一點怒意,可能是生氣我在泰國向他不道而別的關(guān)系吧?如夢中一樣,他依然向我叫了聲:" 爸爸! "。然后繼續(xù)玩他的玩具。我一遍迷惘,腦海里只想離開此地,于是我加快腳步趕緊飛似般逃到外街,人海比較多的地方。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這樣地又是說過了一個星期。沒有什么事發(fā)生,一切都處之泰然。他的影像也再次逐漸在我腦海里腿去。
某一天,我向老總請了幾天的假,為的是到美國德洲參加朋友的畢業(yè)典禮。畢業(yè)典禮后那一晚,大伙兒們都到酒吧慶祝一番,盡情的歡樂與喝酒。那一夜大家都過得很開心,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當然我也說出了我與那鬼仔之間的經(jīng)歷。大家都不相信我,因為我是報導(dǎo)者,最會篇織古靈精怪的故事。所以大眾們都認為我娛樂他們。我也不諸多爭辯,因而就只一筆帶過去。大家都吃喝玩樂至午夜大伙兒們才心甘情愿回去。駕車的人是我,因為眾人皆醉,唯獨我清醒。路途中,我徒然剎車,大家都東奔西倒,一直責怪我的不是。坐在我一旁的朋友看見我臉色有點不妥,于是關(guān)心問道:" 你沒有事吧?" 。我將車駛在道路一旁問道:" 你沒有看見前面有個小孩站在路中央向我們招手嗎?" 大伙兒聽了,又以為我在做弄他們,打趣地向我做個鬼臉,令我哭笑不得。坐在我旁邊的朋友知道我有點驚怕,所以安慰我道:" 放心吧!沒有事,也許剛才你喝多了兩杯,有點眼花了啦!來讓我駕車吧!" 我只能向他一笑置之,保持沉默,因為我知道這一整晚我喝的只是果汁,一點酒精成份也沒有.....
由于宿室的涌擠,所以送完朋友回家后,我獨自回到酒店休息。那 一晚我的心一直跳個不停,每一下的心跳聲彷如暗示我不幸的時刻即將到來。一整天的忙碌,我也累了而且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在迷迷糊糊中,我再次看見他的出現(xiàn)。這次,他右手拿著一杯水,左手拿著一些藥丸,走近我并指示要我吃下那些藥丸。我能感覺到,倘若我吃下這些藥丸的話,我就能長久陪伴那位小孩。但我還是吃下,因為我一點反抗力也沒有....
<待續(xù)> ~古魂~ 迷離夜:鬼仔(五) <經(jīng)驗篇>
話說當我吃過那些藥丸之后,我就一直昏迷不醒,過了兩天,收拾房間的工作人員看到我仍然沉睡著,趕緊通知酒店經(jīng)理,并將我送到醫(yī)院,還好心地聯(lián)絡(luò)在國土的家人。莫名的昏迷,沒有理由,也沒有線索,令全院的醫(yī)生都略手無策。連在醫(yī)院最著名的醫(yī)生也要我家人做最壞的打算,并準備我的身后事!
至于我這方面,吃了藥之后,我感覺到四周一遍漆黑,并身體一直往下沉。地下似乎無底深淵,我一直不停地降落。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終于看見一絲的燈光,但我還是繼續(xù)往下落。我看到四周圍有人出現(xiàn)了,他們都好像譏笑我的到來,我不能肯定,因為他們的臉都 很模糊。有些人還企圖用手去捉弄我,我不能掙扎,因為我似乎沒有了肢體的控制能力。我還是一直向下落,不久,我看到了一位與我們長別已久的親人,他看見我的到來,很是驚訝。然后用著她生前和□的聲音向我說:" 你怎么來了?你不應(yīng)該來這個地方的呀!快清醒過來,快回去...." 我很是無助,我不能移動,不能說話,不能傅達給她知道,自她離開我們之后,我們很是想念她....我感覺到我眼眶有點濕,但沒有眼淚流出來。一眨眼,我的親人已不在我眼前了,我只能保持最佳鎮(zhèn)定狀態(tài),讓命運主宰我的一切。
滑落不知多少時候,我感覺到身體的能量幾乎消耗完了。我想我的終日也因此而結(jié)束。我沒有什么遺憾,唯一令我不安的是沒有向我的 家人告別......想著想著,我的身體逐漸與空氣中溶為一體。我沒有了知覺,就如一位熟睡中的小孩,對外界全然不曉得。不同的是,我不會再蘇醒過來!
我錯了,當我再次恢復(fù)感覺的時候,我是在強烈的燈光下,有許多凄慘的哭泣聲在我耳邊圍繞著。我不愿意睜開雙眼,但意志告訴非開 不可,不然我會失去最后一個機會。我勉強睜開我的眼睛,耳邊的哭泣聲立即轉(zhuǎn)為驚嘆與歡笑聲。我想,我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來了當我意志完全由我所控后,關(guān)心我的親朋戚友告訴我,其實我在醫(yī)院己昏迷了一個多月,每日的情況走下坡,而且還有死的記碌說。幸好,醫(yī)生們都對我很積極,從沒有放棄的念頭,但卻要他們做最壞的打算。
話說在我不知明昏迷那個月內(nèi),父母都為我勞碌奔波,設(shè)法援回我的小生命,展出了天下父母心的本能。由于在科學(xué)醫(yī)藥方面都對我病情無可做出結(jié)論,他們就只好向中國傅統(tǒng)的迷信中著手。他們在我病后的第十天找了位高僧替我'診療'。由于那位高僧也是來自泰國,所以一眼就看出我所患的是什么'病'。他說我被下了源自泰國的一種* 術(shù),名為'拖魂降'。患者會莫名的昏迷不醒,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魂魄不斷地被此降術(shù)往下拖,若第十四天后那靈魂會被拖至第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唯有施降者能將之靈魂解救,但靈體卻終身朝施降者為奴....聽到這里,我感到很慶幸父母沒有完全信賴于西方醫(yī)術(shù),而在第十四天前找到這位貴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了。但是據(jù)法師說,我中降十天,靈魂已被拖入了鬼門關(guān),所以他也對我措手無策 ,唯一可做的是向我的靈魂施法護守,才不至于受到地獄界惡鬼的鉗擾。然后經(jīng)過我父母的同意后,那位高僧使出一招'化魂術(shù)',好讓我的靈魂在未抵達終點前,將之煙消云散,接著從再死而復(fù)生的道理把我救活。當然所冒的風(fēng)險非常大,成功的機會率是百分之一!因此那位高僧三番四次地提醒我父母別期望太高,但這也是唯一救活我的辦法,所以不由得我父母親作主。在施法之前,他們所盼望的是我這一 生并沒有犯下滔天大罪,以便上天會對我產(chǎn)生憐憫之心。果然不負他們所望,我一生為人君子,做事腳踏實地,所以我想我才輕易地逃過此一劫吧?
至于那位鬼仔如何呢?當我清醒過后,我將真相一五一十說出來,
而高僧在他的廟里替我奉上一個靈位給那位鬼仔,并以我為父,鬼仔為子的名義。也從那天起,我就當'爸爸'了!
<完>